地跺脚,朝他狼狈逃离的背影大喊。
* * *
“绛雪,我的好雪儿,我们回到房间了。”翟冁轻手轻脚地将绛雪放上床铺,却发现她颊上挂着两行清泪,心头蓦地一紧,“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哭?”
“我不知道……冁哥……我不知道……”绛雪胡乱地道,紧紧地攀住他不肯放。
她的头好重、好痛,弄不懂眼泪为何纷纷狂坠,可她真的理不清思绪了啊。 也许只是怕辛苦挣来的一切就这么拱手让人啊!
“身体不舒服吗?”翟冁仓皇地帮她探头温又摸脸,以为她染上风寒了。
“不是……”
“那是怎么了?为什么哭?”翟冁深深地瞧着她,心上如百针插扎,痛得无法言喻。绛雪已经许久不曾哭得这么悲伤丁。
“我没事……”绛雪一径摇头,连如何启口发问也不知。该怎么告诉冁哥,让冁哥知道她心里的畏怕与不安呢?
“没事你不会哭的。”翟冁阴沉着脸,有些不高兴。绛雪总爱胡思乱想,却又不肯告诉他惹她伤心的原由。
“冁哥……”他的语气教绛雪心悸,她惶恐地扑进他的怀里,“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
“你什么都不说,是要我担心死吗?”翟冁的怒气因为她的举动而疾速消散。
“你真的会担心吗?”她轻声喟叹,素手在他长了胡髭的下颚来回抚触,躲着他探究的眼神。
“你怎么认为我不会担心呢?”翟冁才消退的火气又慢慢回来了。
“因为我不是最适合你的女子……”
“谁告诉你的?”有些激动地,翟冁用力推开她的肩膀,死命瞪着她,脸色铁青,眼瞳黑幽幽地闪烁着,呼吸沉重不已。
他的心情像一锅沸油,滚热而烧灼,不能明了她为什么有这样的疑窦。
“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有……”绛雪揪心地低泣。不明白她的人生为何没有一段路是顺遂的。
冷姑娘的眼神已将她的自信磨得一滴不剩。
冷姑娘与冁哥结识在她之前,他们相处的时光更久,或许冷姑娘也更了解冁哥、更了解这个家。
冷姑娘的眼神让她知道她爱冁哥比自己更久,那样哀楚的眼神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原来是他们之间的破坏者。身负北曜山庄和北曜武馆的重责大任,冁哥需要的妻子是否应是能帮他处理武馆事务的擅武的女子呢?
而她什么也不会,除了娇弱,除了倚赖,她这病恹恹的身子更是让她永远也无法独当一面……
“哪个女人适合我,我自己最清楚,不许你胡乱猜测,听到没有?”顾不得她羸弱的身子,翟冁发狂似的摇晃她,要她清醒,要她停止这些莫须有的臆测。
“冁哥,我不要你娶别人……”像是被摇痛了,哭累了,绛雪瘫软在他的怀里,因为啜泣,身子抽搐不止。
“谁说我要娶别人了?”翟冁百思不解她哪来这些庸人自扰的想法,语气肯定地说,“原本以为这些日子你已经懂我的心意了,你是我的未婚妻子,不是吗?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人。”
“没有别人?”绛雪问得好小心,好怕他给的确切承诺只是昙花一现。
“不会有别人。”不容她再有任何的猜疑,翟冁扬手起誓。
有了他如斯的保证却仍改变不了她的卑怜情绪,她还想知道他的心里是否还有别人的身影:“你……的心里可曾有其他女子?”
“什么女子?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你应该也听老二那个大嘴巴说了吧?”翟冁撇了撇嘴,实在不想承认之前阴阳怪气的个性。
绛雪终于宽怀地破涕为笑:“二叔才不是大嘴巴,要不是他说了好多你的往事,我还不知道你对亲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