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木偶,我有思想、有感情,更需要人的关心,为了获得你一个垂爱的眼神,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苦闷的涩味翻滚而起,她不要失去他,纵使终其一生他不会爱她,她仍要在他身旁等待。
只有和他一起,那分归属感才会踏实,仿佛注定她只能是他的人。
翟冁读出她泪眼下脆弱又可贵的真情,内心受到的撼动无法言喻。
他努力躲避她的靠近,逃避她写于眉眼、溢于言词的情意,哪知她仍执意要他知道,无论如何也要他正视她的感情。
她苦苦相逼至此到底是想证明什么?所有事情都注定好了,她就不能放任他一些时日的自由,让他能稍事喘息吗?
“想知道为什么是我来保护你,而非我的两位胞弟吗?”翟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黑瞳熠熠闪耀,神情莫测高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我不知道……”他每靠近一分,绛雪的心就狂跳一分,到最后几乎是不自觉地捂住胸口、屏气凝神。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子!”翟冁的脸色沉冷无比,思绪回到了那天与父亲的单独谈话的那天……
* * *
“刚才说的事你会办妥吧?”翟沐风领着翟冁越过门院,直至一棵枝叶繁茂的老树前停下脚步。
“爹尽管放心,孩儿不会让你丢脸的。”
“还是你懂事。”翟沐风欣慰地拍了他的肩胛几下,“我和你们李世伯是多年的朋友了,今天他因为女儿有难来求助于我,我当然得义不容辞地答应。”
翟冁站得直挺挺的,专心地聆听。他不懂心头骚动的惶惑因何而来,隐约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从他被单独叫出来谈话,即可窥探一二。
“谁都明白爹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豪爽个性。”因此,三天两头就有人上门求助。
“另外还有一事……”翟沐风欲言又止,微眯着眼打量他的反应。
“什么事让爹难以启口?”径自压下惶恐不安的情绪,翟冁明显地察觉出诡异处。
忐忑的心绪教他明白这项交付有别于以往。
“阿冁,你今年几岁了?”思忖了半晌,翟沐风决定采取迂回战术。虽说阿冁平日不曾有过忤逆的行为,可这事毕竟决定得太突然,多少得忌惮他会因措手不及而起了反抗。
“二十五。”
“你知道我在几岁娶了你娘吗?”
“二十八。”
“在你的观念中男人何时娶妻最合适?”翟沐风又问得很保留。
翟冁认真想了好一会儿,迟迟无法搜寻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于是随口回答:“像爹那时的年纪吧。”
闻言,翟沐风在心里大叫不妙,忙不迭地晃首又摇手的:“不成、不成!二十八才娶妻是爹不争气,你可千万别效法我,拿我当榜样啊!”他急着解释,“你是知道爹长相的,一副貌不惊人的样子,没钱又没势的,哪家的闺女肯委屈下嫁?若不是侥幸打败那些花拳绣腿的竞争者,将你娘拐骗入门,可能到现在还是光棍一个!”生怕理由不够充分,他又赶忙补充,“你就不同了,所谓' 歹竹出好笋' ,你娘会生,将你们三兄弟生得个个英姿焕发又俊俏无比,光是一抹笑容就要迷去天下女人的芳心了,这么优越的条件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况你现在可是堂堂北曜武馆的馆主,事业有成,此时不娶妻还待何时?”
“爹,孩儿现下没有成家的打算。”绕了这么一大圈,翟冁终于明白父亲的目的了。
“那怎么可以?”翟沐风的声音陡地拔尖,眼睛更是瞠得圆圆的,“你可知道我和你娘都等着抱孙子吗?”为达目的,他不惜将爱妻一并拖下水。
“老二或者老三可以帮你们达成心愿。”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