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晃了一整天,直到深夜,潘写意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其实她根本不想回来,如果可以潇洒地远离这里,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和安知礼或是江醒波有任何牵扯,也许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为什么爱一个人会这么苦呢?爱情不是甜甜蜜蜜的吗?怎么她看别人谈个恋爱都快乐得像在天堂,她却好像在地狱里一样?
都是安知礼害的!要是没遇见他,她也不会落魄成这样……
在心里咒骂着,她拿出钥匙,正准备打开家门,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用力抓住她的手肘。
“啊!”她惊呼一声,连忙抬头,赫然看见满脸凝结着怒气和倦怠的安知礼,不禁怔住。
“你到哪里去了?”他低声问。
“我不必告诉你吧!”她别开头去,挣开他的手。
“我找你找了半天,你整个下午的课都没去上,也没有回家,更没去醒园,你到底去了哪里?”他紧攫住她的双肩,焦急地逼问着。
“这么紧张干嘛?怎么?你以为我会去哪里?去堕胎吗?”她仰头瞪着他,冷冷地笑了。
“你……”他惊得脸色发白。
的确,早上见她哭着冲出研究室,他心里就阵阵发毛,想到她刚烈的性子,他真的好怕她会去干什么傻事,所以才会急着到处找她。
“如果我说我去拿掉孩子,你会不会轻松一点?”她故意道。
“不!”他抽了一口气,难以置信。
看他惊慌的模样,她突然笑了,而且是大笑。
“哈哈……真是太有趣了,你是为了这种事才来找我的吗?从来都是我去找你,这次你竟是为了确认这种事才主动来找我……哈哈……”她笑得泪流满面。
“写意!不要这样!”她的歇斯底里令他心痛又心惊,连忙出声喝止。
她仍又哭又笑,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索性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冲向大街,拦下计程车,带着她奔回他家。
他不能让她就这样回去,他得问清楚所有的事,否则他一定会疯掉。
一路上,潘写意安静下来,可是完全不理他,只是盯着车窗外的街景发呆。
回到家,他紧拉着她的手,进到别墅内,直接将她带进他的房里。
拧了一条热毛巾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他立在她面前,轻声地道:“写意,我们得谈谈。”
“谈什么呢?”她失神地问。
“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他焦急不已。
“真的什么?”她慢慢抬起头,看着眼前脸色同样憔悴的他,故意绕着圈子不正面回应。
“写意!拜托你,别再折磨我了……”他心力交瘁地低嚷。
“是谁折磨谁?谁折磨谁啊?爱上你才是折磨我自己……”她抗议地叫着,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滑落。
他心头一紧,怜惜地将她搂进怀中,喃喃地喊着她的名字。
“写意……写意……”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吸闻着她身上发间特有的栀子花香,他这些日子来积压的妒意、烦乱、焦愁都一古脑儿地从理智的框框冲窜而出。
天晓得他已快要疯掉了!
那天在醒园把一切都讲明了之后,江醒波在秦若怀面前仍选择要娶写意,他能开口说不吗?加上何让坚决要秦若怀的态度,为了顾及知默的感受,他也只能强压下内心的痛楚,放开写意……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事隔几天,他就听闻写意决定和江醒波结婚的事,连秦若怀也和何让出双入对,这一变化,快得几乎令他错愕,即使心里早有准备,可是一旦事实真的摆到眼前,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受。
每天在校园中看见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