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他根本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啊!“我不会有这种困扰的。”他双手插入口袋,在里头紧握。
“什么意思?”她不解。
“我还有事……”他想藉故离开。
“安知礼!”她嚷着。
他没有停下脚步,直接开了门。
“我爱你!”她干脆直接表明心迹。
他脸色一变,僵在门前。
他该哭,还是该笑呢?该欢喜,还是该悲伤呢?
“我爱你,全天下的男人,我只要你一个!”她不怕被他耻笑,她只要他知道她的真心。
“你不能爱我,写意。你可以留下来,但你就是不能爱我,而我……我也不能爱你。”他不敢回头,怕一回头他便会冲过去抱住她。
“为什么?”她愣住了。
“你只属于某个男人,我不是你的对象。”
“什么?”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总之,我们之间不可能会有什么,你不要再强求了。”他一说完就走出房间,轻轻将门带上。
潘写意渐渐从愕然中回神,漂亮的脸蛋扬起了一阵怒火。
安知礼到底在说什么啊?
她只属于某个男人?他和她之间不可能会有什么?
可恶,这种事是由他来决定的吗?他明明喜欢她,为什么偏偏又要将她往外推开?
不!他愈躲她,她就愈不放手,他想跑,她就追,谁说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留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她会用尽所有办法来反证这一点。
曲起双膝,她把脸靠在膝上,眼中露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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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礼开始有些后悔让潘写意住下来了。
他表面上看来虽然冷静沉稳,但内心却不断地在理智与感情中摆荡,尤其要每天面对潘写意,那种煎熬比之前的思念还要痛苦好几倍。
珍爱的人就在眼前,却无法去碰触,世上有多少人能有如此的克制力?
所以,两个星期下来,他几乎快要负荷不了心底那份蠢动的欲望。
天晓得他多想抚摸她,想拥抱她,想吻她……
想像个情人一样回应她的爱。
但他什么也不能做。
只要一想到八皇子李澜,一想到知默,他就只能更压抑自己的感情,以接近自虐的方式强迫自己继续忍耐。
唯有去学校的时候他才能让自己稍微喘口气,潘写意一直没去学校,因此他到学校上课反而成了解脱,他不必再伪装自己,不用再努力去抗拒潘写意的万千柔情,他可以放肆地想着她的一颦一笑,可以毫无顾忌地回味她那淡淡栀子花香的气息……
只有在学校独处时,他才能让他那颗被理智紧紧捆绑的心狂野地跳动……
不过,相对的,回家就变成了一件辛苦的事了。
好几次他都想藉故不归,却又因太想见潘写意而不得不回去,可笑的两难啊!他真不知道这折磨还要持续到何时。
或者,他早该有个觉悟,找到白清雪并不值得高兴,反而,与她再次相遇,只是将他推入另一个痛苦的深渊……
踱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穿过院子,他在门口吸了一大口气,将情绪调整好,才开门进入。
“你回来了!”一听见门锁声,潘写意开心地从厨房奔了出来。
他定眼一看,微微一呆,好不容易调好的心跳又不规则地乱跳了。
长发用丝巾绑在后颈,潘写意一身居家罩衫,还穿着围裙,一副妻子等待着丈夫回家的模样欢欣地迎向他。
这是他的梦。
一个只敢在夜深人静时偷偷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