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和官人匆促成婚,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子安边折衣服边问:“为何匆促成婚?”
琦玉坐下来喝口茶:“那时我自认为配不上官人。你知道,我当时是个乞丐,不想玷污相公的名声,所以我逃走了。”
“逃走?”子安讶异地道,还真刺激。
琦玉笑道:“是啊!可是,才没走多久,就被逮回来了,还被官人臭骂了一顿。后来,他才告诉我他是马夫之子,出身也不高尚。昊哥怕我又逃走,所以,第二天就押着我成亲了。”
“天啊!这么急。”子安摇摇头,难怪琦玉会哭,换作是她,一定也会号陶大哭。
“别光说我,你呢?紧不紧张?”琦玉好奇地问。
“还好,只是希望快点到来,不然,总觉得有件事搁着,还未完成——”
敲门声打断了子安的话,“谁?”子安问。
“我是送胭脂来的,小姐。”
子安一开门,看见侍女手中拿着漆奁,低头看着地上。子安接过漆奁,觉得这侍女有点眼熟,她低头看着女仆的脸庞。
“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儿?你的琵琶呢?”子安惊喜道。原来是上次在茶馆弹琵琶的女子。
女子也讶异地抬起脸:“是你!”
“进来,进来。”子安拉着她的手,走进房内。
“她是?”琦玉起身问。
“你是——”子安看向她。
“我叫雨荷。”她自我介绍,很惊讶再看见子安。
“我是子安,她叫琦玉。”子安要雨荷、琦玉坐下来,她倒杯茶给雨荷。
“你怎么会在这儿?”子安好奇地问。
“因为将军府近日筹办喜事缺人手,所以,我家隔壁大婶介绍我来这儿帮忙。”她有些拘谨。
“你不到茶楼弹琵琶了吗?”子安又转向琦玉解释道,“前些天我在茶楼碰上雨荷,我跟你提过的弹琵琶非常好听的姑娘。”
琦玉微笑道:“我记得,改天一定要听听雨荷姑娘弹奏琵琶。”
“对不起,恐怕不行,我的琵琶坏了。”雨荷难过地道。
“可是,应淮不是拿了些银两给你买新琵琶吗?”子安不解道。
“我没去买。”雨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
“为什么?”子安问,她不知道雨荷看起来为何那么哀愁。
雨荷摇头:“我该走了。”她起身。
子安不依,她拉着雨荷重新坐下:“你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的。”她就是对雨荷放心不下。雨荷太像以前的她,肩头似乎都快被压垮了,但仍不服输地想要自己扛起担子。
“是啊!我们会尽量帮你。”琦玉也道,她和子安都是软心肠的女人。
“谢谢你们的好意。”她感激道,“我心领了。”
她可真顽固,子安心想。“不要让自尊牵扯在里面好吗?你应该想想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不要以为我们是在同情你,我和子安也都曾无助过,所以都知道那种心情,我们只是单纯地想帮你。”琦玉语重心长地道。
雨荷看了她们一眼,沉默良久,她做了决定,她不能让她的自尊毁了另一个人,或许她们是她的贵人。
“我把钱拿去买药材。”雨荷平静地道,“我弟弟病了。”
“什么病?”子安问。
“不晓得!他的咳嗽总是不好。”雨荷一想到弟弟就不禁悲从中来。
“没看过医生吗?”琦玉问。
“看过一两次,大夫说是体质虚加上营养不良,所以五脏不调。”雨荷知道这是根本问题,但养活她和弟弟已是不容易,哪来多余的银两买补品,所以,小弟才会一直体弱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