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花阴茴一个人走到海边,今晚没有月亮,夜色深浓,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了起来。
她默默地走著,从北、到西、到南,最後到达东边海岸,绕了飞凤岛一圈後,又继续往前走。
夜风又强又冷,吹得她脸色都变青了,她仍一无所觉。
不知何时,她行走的路径起了偏差,逐渐脱离海岸,往大海的方向歪去。
她也没发觉,依旧不停地定著,直到海水漫过脚踝、膝盖、腰际……眼看著就要淹过她全身。
「你在干什么?」一股巨大的力道突然将她当萝卜似地,猛力拔出了海面。
「花、阴、茴——」来人咬牙切齿大喊,声调清朗有力,像大鼓、也像铜钹,直入人心。
一直处在失神状态中的花阴茴乍闻此声,神智似从九重天外被直接拖下,狠狠一惊。
「匡……匡匡匡……」
「云北啦!」匡云北两手一紧,将她用力搂进怀里。「你想吓死我啊?」
「我……做了什么?」
「你不是要自杀?」
「没有啊!」她应该是在做例行性巡视工作吧!可是……「咦?天色什么时候黑了?」
「现在本来就是黑夜。」她该不会还没睡醒吧?他有些怀疑。
「什么时候发生的?」她是不是还在睡?有些迷迷糊糊的。
「阴茴,你到底怎么了?」他终於发现她的不对劲。
「我……」她觉得奇怪的是他耶!「你……怎么头七没回来?今天反而出现?」
「头七?什么啊!我又没死。」
「你没死?」忍不住摸摸他的头、他的脸,真的有温度耶!他,还活著,而且就在她面前,这……怎么可能?
她一颗心突然失序,忍不住推开他,原地蹲下。
「阴茴……」匡云北错愕地望著她。
她没说话,只是两手抱著脑袋。
他似乎吓傻她了!匡云北心痛地蹲下去,双眼直视她。
花阴茴却故意挪开视线,不看他。
总觉得……好烦,心头闹烘烘的,什么也没办法想,一片混乱。
这个人让她莫名地想哭,明明,她已经好久、有十余年没掉过半滴眼泪了,就算深受重伤也没哭过。
「你走开啦!」她用力想推开他。
他乾脆将她打横抱起来。
「啊!你做什么?」她吓一跳。
他没回答,只转头喊了句。「香香,你把孩子抱回去还,我先走了。」然後,他抱著花阴茴离开海岸,回到屋子里。
「知道了,主子。」在匡云北身後,香香两手抱著一个小孩,走向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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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间里,匡云北粗鲁地脱下花阴茴的衣服,将她扔进浴桶里。
「哇,你干什么?」她喝了一口不小的水,挣扎著想要爬起。
「在你的体温没有上升前,不准起来。」感激岛上的妇人个个爱乾净、勤洗澡;所以澡间里常保热水,任何人下了工,都可以来这里冲个热水,涤去一身疲累。
花阴茴在黑夜的海里浸得一身湿冷,幸好有这些热水,否则明天非得风寒不可。
「不要。」谁也不准命令她,她挥拳揍向他的脸。
匡云北一手箝住她的拳,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用力吻上。
「唔!」她不停地甩头,想要摆开他的纠缠。
他乾脆脱下鞋子,跳进浴桶里,将她抱了个满怀。
起初,她拚了命地捶他、踢他、咬他。「走开!」
他的大掌从她的後脑、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