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单知过摇头甩去额际的汗水,眯著俊眸问道:「我是谁?」。
喔,这个过王爷还真的有点难伺候,「嗯……爷欺负我,谁不知道爷是鼎鼎大名的过王爷!」
「哼,你记得就好,别妄想放肆,什麽时候开始、什麽时候结束由不得你来决定。」单知过收起带有警告意味的厉言,邪笑一声说:「你乖一点,才能得到你想要的,知道吗?」
他再次快速的律动,使得楚媚娘不消片刻即紧绷一缩,禁不住的痉挛起来。
这个男人真是令她又爱又怕又恨呐!他可是她驾驭得了的?楚媚娘不禁质疑了起来。
一如往常,单知过毫不眷恋的起身穿衣,抛下大把银票後,迅速的拂袖而去,显得淡漠无情。
「究竟有谁能攫住他的心呢?」楚媚娘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轻声的自问。不过,看来绝对不是她了。
而离开怡红楼的单知过,身体的欲火虽已得到平息,可是他的心却仍像破了个大洞,空虚得很,怎麽填也填不了。
骑上骏马,此刻的他只想奔向那可以暂时清净他心灵之处……
皇城东郊
澄心湖畔苍翠蓊郁,湖面潋滟波光粼粼,此处距离皇城二十里之远,人烟稀少,游客罕至。
清澄广阔的湖上,有一座苍劲桧木筑成的六柱圆形凉亭立於东侧,是悠然闲坐观湖的最佳景处,它以长板木桥搭连凉亭与湖畔两地,面桥的这面梁柱上,悬挂著一块题有「澄心亭」的匾额。
凉风迎来,掠面拂袖,立於亭中凝望湖光山色,果真能畅然澄心,好不快意。
「若是爹爹也能看到此番美景,就再好不过了。」
孑然一身独留於世的易沄天,此刻不禁有此感慨。
自小她就与神医爹爹易隐尘相依为命,她熟读医书、药典,随父上山采药,所以也习得一手高明医术,承父衣钵。
看著向晚的暮色,易沄天不禁倚柱侧坐栏干横木上,解开琴套,如白笋般的纤纤玉指,抚上一张古意盎然的核桃木琴。
无欲无求的她,每当忆起已逝的爹,思念得不可自抑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拨动琴弦,弹上一曲清心咒以抚心伤。
悠悠琴韵如潺潺流水,漫向天涯海角,还天地一片平静清澈……
策马欲至澄心湖去烦除躁的单知过,一入林即闻琴声清润悦耳,如溪人海越见磅礴,他勒住马缰驻足原地聆赏,登时烦躁之心已消退大半。
取出鞍袋里的洞箫,他不禁兴致一起的迎上琴音。其实他的内心执拗狂霸不服输,一点也不像他俊逸的外表那般谦逊,为了报仇,他压抑住自己内在深沉的性格,不欲人见。
然而,这般仇恨的活著,对他来说是痛苦也是矛盾的。
如今能在独自常来的散心处得到心灵的纾解,说什麽他也要会一会这知音人。
曲音一罢歇,他复执缰绳驭马寻人,直到湖畔西侧,在逐渐暗然的天色中,他精眸锐睁,隐约瞧儿一白衣纤影伫立对岸亭中,直觉告诉他对方是位姑娘,就不知她容貌姿色生得如何,是否人如其乐?
顾不得逾矩放肆,单知过运气说道:「姑娘,恕在下冒昧,听闻其乐而有幸合鸣,想与姑娘结识,不知可否?」
此人著实唐突!半路插上一脚合起音来,此刻又想怎地?而且从他的箫音及说话之劲色,能在远处尚闻得清楚、沉稳,可见此人内功深厚,绝非等闲之辈。
她答应爹爹下山来多体会人生,可是也没必要将自己置於险境,更何况她独闯江湖只为见识,并不想求得什麽,而且这会儿天色已暗,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共处一处,总是不妥当。
选择默然离去的易沄天,转身背对著单知过准备提起行李、医药箱走人。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