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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藉着幽微的灯光,床上沉睡的人儿面容依稀可辨;披在枕上的长发闪着淡淡的光,小巧的鼻头在光洁的脸颊上印上一道弯弯的灰影,很柔、很美…严至昊立在床边看着她。看她安然无恙的睡容,他一颗悬在心上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周末午后那一声带泪的「大哥,我好想你」让他听得心都纠成一团了;汪洋万里的隔阂,更让他有力不从心的憾恨。推掉那事成之后的庆功酒会,他连夜搭机返国,足足比原定的归期早了十八个小时。

    现在是午夜两点,一路的风尘与奔波,早在看见她安详睡脸时,一扫而空。

    他发誓,他真的只是想亲亲她的脸颊以慰相思之苦而已,然而,那不听指挥的双手和唇舌,却擅自行动而逾越了界限。

    「大哥……」唐侬似疑问、似惊喜地叫了一句。

    「乖,等一下再说。」积蓄六天的能量全在今夜给引燃,那炽烈的爆发非一时一刻能熄的。

    也因为火势的猛烈,他只能全心全意地投入灭火的行动中,无暇它顾。

    要聊天?明天多的是时间,现在免谈……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主不早朝。

    如果他够昏庸,这两句白居易的诗句会是他目前最佳的写照。

    明亮的曙光穿过雕花玻璃窗,四散成点点的彩光,满室飞舞。映照在指着七点半的钟面上,格外刺眼。

    习惯早起的他早已醒来多时,一夜的缠绵厮磨不仅解了他的相思之苦,也餵饱了他的生理需求;此时的他,幸福满足得只愿时光就此停留。

    可惜,他虽非平凡人,却也是人。

    「阿侬,该起床上学了。」

    「几点了?」她倦板,双眼仍紧闭着不愿睁开,含糊的声音有浓浓的睡意。

    「七点半了。还是今天请假,等一下我帮你打电话?」

    看她困倦的脸色,他颇为自责、心疼,却也十分满足。

    「不要了,我想去上学。」她忽然睁开双眼,打起精神来。

    别开玩笑了,叫她整天待在家,然后可能要陪严夫人喝上一整天的「选媳茶会」,她宁可黑着眼眶去面对那些令她头痛的三角函数、毕氏定理。

    「那再躺几分钟好了。」他一半是不舍得她的劳累,一半是自己不舍得起床。

    「我还是现在起来的好,否则,再躺下去了我可能就起不来了。」她抓起被坐着,无神的大眼睛四下搜寻着昨夜不知被抛到何处的衣物。

    「那就别起来嘛!」依旧赖在床上的严至昊双手抱过她贴贴在身旁。

    「不行,上课快迟到了……」她终于在床角瞄到了自己的内衣裤,才要起身,却见严至昊的双手紧抱着她不放,她明白了,于是又顺从地躺在他的身旁。

    「好吧。」

    她的顺从反倒是让他内疚了。她已经累惨了,只为了他的冲动,她还是无怨地配合他。她的善解人意,让他自觉是个贪得无厌的大淫魔般的可耻。

    虽然,紧急煞车是件不人道的事,但是,他办到了。

    「好了,上学去吧!」他率先起床,并且快速地将全身衣物穿妥。

    「啊……你不是……我以为……」他的动作让唐侬以为是自己会错意了,因此,羞耻的念头让她双颊绯红。

    「是,我是你想的那样,如果可能,我还想三天三夜别下床。但是,你很累了,不是吗?」他为她穿上内衣,扣上内衣背扣,然后,该摸的地方也趁机毫不遗漏地再摸一次。

    「嗯。」她低头承认。

    「待会儿楼下见。」

    梳洗更衣后,唐侬已恢复了大半的精神,走到楼下闻到厨房飘出的香味,她才觉得饥肠辘辘。这些天来因为心情不太好,所以一直胃口欠佳;如今心情愉快,胃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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