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着。唐侬好歹也是王爷的千金,刘枫竟然会出那种「色诱」的馊主意。唉!靖西王府真是所托非人呀。
「你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何况,他们想杀我也杀不到啊──除非派你出手。不过你也别得意,我如果该死,你至少也要砍掉一条腿。」反正,时空阻隔,她是有恃无恐。
「与我何干?从头到尾我可是一声不吭哦!」胡利赶紧划清界线。
「对,你就是一声不吭才失职的。你明知道我这个坏蛋的阴谋诡计,竟然不阻止,你这不是默许是什么?什么叫帮凶、共犯,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吧,就是你这一型的。」
「也罢,帮凶就帮凶吧。我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至少能同年同月同日死,黄泉路上有你相伴,今生也算不枉了。」胡利说得认真,活像一番「爱的告白」。
「你少诅咒我,我还想长命百岁咧!」
胡利只是笑笑,也不辩驳。
刘枫忘了,忘了他是一只狐狸精,他可不只是长命百岁而已啊!因此,他刚才的话算是诅咒他自己的。
「娘子,如果我也如法炮制把你拐上床后,你就会嫁给我吗?」胡利询问的语气颇有跃跃欲试的味道。
「再说。」同居三年都相安无事了,对他的这种试探她也不放在心上。
「若你不嫁我,那我们的孩子岂不是一辈子都得当黑户了?」
「孩子?你少无聊了。精子也是有保存期限的,你知不知道?你多大岁数啦,自己算过了没?」刘枫不客气地嫌他「老」。
「老蚌都能生珠了,为何我就不行?」
」人家是『老蚌生珠』,你呢?只能『老棒生猪』了。哈……」
「有什么不同?」同音异字,胡利一时没悟出其中的差别。不解她笑什么。
「无差地远喽。这个嘛,因为器官外形的差异,形容词就会不一样,得到的结果当然就不能相提并论。人家是珍珠,你的是小猪;此棒非彼蚌,当然也就此猪非彼珠了,懂吗?」
刘枫比手划脚地解说,只差没有拿出纸笔来做图解。
「懂。只是我要生的话,也只会是狐狸,再怎么说也生不出一只猪啊!」胡利不满地反驳。居然说他老「棒」还生「猪」。这个女人真的能让他「托付」终身吗?
「喂,以后你的孩子真的会是狐狸模样吗?你这个样子难道不能复制给孩子?」刘枫上下比一比他「人模人样」的身材和长相,问得很认真。
「不叫我胡利,可以叫我老公,不要老是这样喂喂地叫。还有,我的孩子当然会像我喽。」他有说等于没说地回答。
「是像你狐狸的部分,还是像现在这个样子?」
「都有。」
「去!」刘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有闷声低头吃东西。
「小孩也会像你啊。」胡利加了一句注解。
「少可怕了。你和别人生的小孩怎会像我?」她故意曲解他的话,声音依旧是闷闷的。
「刘枫,我们结婚吧!」胡利像是把一颗真心捧在手上献给她似的蹲在她面前。
「胡利,我们除了没有上床做爱做的事之外,我们这种情形和夫妻有什么不同?」刘枫难得地收起她的尖酸刻薄,真诚中又带着无奈地说:「我们同住一个屋簷下,你管我吃、管我穿,留意我的工作状况、关心我的心情转折,我想,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你更爱我了。但是,我们就只能这样不是吗?你不是现代人,而我也不介意一辈子就这样没名没分地跟你在一起。不过,你提到了孩子,你有想过吗?没有户口的孩子,他如何在这个社会立足?」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啊?」
「这个不重要吗?」对他的轻松语气,她有种不被重视的忿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