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凶?
随著黑闇走进房间,两人一起清扫整理。
虽然彼此没说什么话,但气氛却不会太难堪。
令沈曼妮唯一挂虑的是这儿才一间卧室,他们难道要睡在一起吗?或许可以睡在画室,但一想到里面的那些画具要整理,她就不由得手软。
她紧张地舔舔唇。「我想我可以在楼下打地铺。」
「你给我睡这儿!」
「我们丢铜板决定好了!」她不想让他以为她是金枝玉叶。
黑闇忽然一把抓住她,将脸凑到她鼻子前说:「不要和我争辩!你不必担心,我对你这种女人没『性趣』!」
她被他的表情骇住,但一想到他说的话,又不由怒火中烧。
她是哪种女人?他究竟认认她又是哪种女人了?
「你让我松口气,谢谢!」她不甘示弱地给了一记回马枪。
虽然对黑闇说的话很感冒,但是沈曼妮还是找到两条毛毯及一个枕头,决定拿给他。毕竟他是她的老板,要是他受了风寒怪罪於她,她不就倒大楣了吗?
当她下楼时,黑闇正在火炉边检查衣服是不是乾了。
他回头看到她时,手上正拿著她的衣服,两人尴尬地对视。
沈曼妮首先打破僵局。「呃……我找到两条毛毯。」
他走向她,映在天花板的影子彷佛向她扑过来。
「谢谢。」他接过来,顺手往地板抛下。
「你确定你要睡这里?」
他挑眉。「难不成你希望我和你共享一张床吗?」
她胀红了睑,连忙摇摇头。「我只是在想——」
他粗声地打断她的话:「上床去睡,我的事不用你管!」
野蛮男人!不要她管她就不管,反正是他自愿打地铺,若感染风寒,他就怪不了她。
关上煤油灯後便钻入被窝。
黑暗中,沈曼妮可以听到雨势滂沱地打在窗户上,天空也不时划过闪电,伴著雷声。
希望明天雨可以小一点,他们可以早点离开。
渐渐地,她进入了梦乡,梦中全是黑闇,他正朝她低下头……他又要吻她了沈曼妮突然惊醒,一时无法明白身置何处,过一会儿,习惯四周的黑暗後,才记起先前发生的事。
窗外仍有闪电,但雷声变小了。
她溜下床,籍著闪电看到表後,有点讶异已经是清晨四点了。
显然她比想象中睡得久。
黑闇呢?他睡得好吗?虽然他已明确要她别管他了,但是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地。
她悄悄地下了楼,藉著闪电的亮光,看到屋外雨水涨高了。
她的心一沉,部到窗旁往外一看,发现水已经浸到大门门槛了,她马上跑到厨房。
黑闇睡得很熟,沈曼妮不顾一切地摇醒他。
「快起来!不好了!」
他睡眼惺忪地望著她,睡意正浓地说:「怎麽了?你不睡觉又想做什麽?」
「雨水好像快淹进屋子里来了!」
他警觉心立起,知道将要发生什麽事了,一骨碌站起来,往客厅跑去。
水已开始泄进来了。
「怎麽办?」沈曼妮焦急地问。
「我去把木柴搬到楼上」,你去拿些罐头,我不敢说水会涨得多高,我们可能会被困上一、两天。」他只是告诉她比较保守的估计,不敢对她说实话。
「一、两天?」沈曼妮震惊得提高音量,但因雨水不停流泄进来,她也没时间再多想。
黑闇飞快捡起木柴,搬上楼。
沈曼妮也忙著把罐头从橱柜内一一取出,这才发现楼上没有炉子;如何煮东西呢?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