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怎样?”齐瑞荷问道,伫立在长镜前,这个角度看看,那个角度瞧瞧,顾影自怜着。
“太美了!”孟黎莎衷心赞美。
穿上一袭白纱新娘礼服,披上贝拉家族几世纪以来家传的花边新娘面纱,齐瑞荷看上去真象一位童话中的美丽公主。
她的头上戴着钻石头饰,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也闪闪发光,整个人儿就象沐浴在奇妙耀眼的光晕里。
特别在伦敦订作的礼服是由齐瑞荷的裁缝师赶工完成的,在这么短时间内却作得如此细致漂亮,使齐瑞荷穿上后更显飘逸不凡,不过使她这么动人心弦的真正原因在她是位快乐的新娘。
她全身散放出快乐的神采,检视完了镜中的自己后,就从桌上拿起一大束白色兰花。
“我太快乐了,孟黎莎,”她说,“这都是拜你和查理斯之赐,还有桑杰斯伯父的恩准。”
她满足地发出一声轻叹:“我们刚到这里的那天晚上我哭得那么伤心,真没想到事情会好转到现在这种情形。”
“我会想念你的。”孟黎莎柔声说。
“我也会想你,最亲爱的孟黎莎,”齐瑞荷说,“知道今后会和查理斯在一起,就好象踏上了天堂之路一样,在上船以前我们有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都在一起呢!”
齐瑞荷又轻笑了一声:“希望我别晕船,否则就太糟糕了!”
“也许你一高兴起来就忘了自己在不平的海面上了。”孟黎莎说。
齐瑞荷不禁会心地笑了,接着她又摆出一副庄严肃穆的神态,一本正经地下了楼。公爵正在大厅中等着。
仪式决定在公爵私人的礼拜堂举行,将由他的家庭牧师福证,而且他决定婚礼不必通知其他亲戚。
“就算他们不会大吃一惊,也会小受惊吓,不以为然的,”他对齐瑞荷说,“你父母还没死多久,你就这么快结了婚,我患绝大多数亲戚都不会赞同,而希望你遵照传统礼俗守丧的。”
“爸爸一向都说守丧很荒谬。”齐瑞荷在一旁插嘴。
“我了解他的意思,”公爵说,“不过,在你从印度回来以后,我想你会发现认识很多亲戚仍然十分可喜,那时就不会象你现在这样存有敌意了。”
然而齐瑞荷是个很有反叛性的女孩,她宣称一点儿都不会考虑到那些亲戚作何想法,而且忘不了他们是如何对待自己父母亲的。
不过。孟黎莎和查理斯一直劝他,不要再把上一代的宿怨记挂在心中。
“你该记得,”孟黎莎说,“查理斯很喜欢和你的表兄弟们一起射击、骑马,钓鱼等等。”
齐瑞荷很正经地考虑了一下,然后才有限度地妥协了:“好吧!你没错,孟黎莎,我可能会对他们友善一点,不过那得经过一段很长的时间,要到我们从印度回来以后再说了。”
现在在宫内礼拜堂长长的通道上,孟黎莎站在新娘的后面。凝神倾听庄严美丽的证言,深深感动齐瑞荷和查理斯真是一对幸福的人儿——他们发现了彼此,陷入了美妙的爱河,未来对他们来说几乎不成问题,即使有困难横阻,他们也会同心协力克服它,因为他们共同分享一切事物,不会再受到恐惧或孤独的侵袭了。
悠扬的风琴声在空中回荡,凝望那一对肃立在高高祭坛下的新人,孟黎莎不禁也在心中默待,期盼有朝一日她也能象齐瑞荷一样地快乐,和她深爱的人共同开创美好人生。
行完仪式后,再回到大厅里,好大的结婚蛋糕正等着齐瑞荷去切呢!孟黎莎虽然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心中的隐忧仍存在着,但她一直很小心,不让查理斯和齐瑞荷感觉出来,笑嘻嘻地陪伴在齐瑞荷身边。
仆人们这时也都簇集在大厅里,连一些雇工和认识齐瑞荷父亲的老家臣都参与了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