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姐。”米社夫人说。“我劝你不妨到花园里去散散步,至于齐瑞荷小姐,我会派一女仆去招呼她。她一醒来就通知你。”
“你真太好了,”孟黎莎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看看那些御用房间?齐瑞荷小姐本来打算今天带我去看的,不过我想她大概力不从心了。”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米杜夫人笑着说,“如果照我的主张,我希望屋里又象往日一样宾客云集,想当年这里举行过多少可爱的宴会啊!公爵二十一岁生日宴最让人难忘了,单是仆人就超过了三百个呢!”
“真够豪华!”孟黎莎笑着说。
米杜夫人带路,沿着宽广的走廊,从齐瑞荷和孟黎莎睡觉的房间向艾德威克的中心走去。
一楼有大厅、客厅、厢房和跳舞厅。
二楼有卧室、育儿室、教室,都比一般大厦的房间要大得多。
御用房间正如罗德菲公爵说的一样,华丽非凡!那些都是套房,其中“皇后室”是特别为伊莉莎白皇后建的。有一张垂着帐幔的大床,罩单上还绣了皇冠,一间化装间在外面,还有会客室和女仆住的小房间,的确使人印象深刻。
除了“皇后室”外,其他的几个套房也非常精致,尤其床的形式各有千秋,她看得目不暇给,最后来到房间的尽头,米杜夫人说:“我要带你看看公爵母亲的房间,这是历年来所有公爵夫人的卧室中,被公认为最漂亮的一间。”
米杜夫人打开房门,打开百叶窗,眼前所见顿使孟黎莎瞠目结舌,简直比御用房间还壮丽。
所有的家具都是银色的,上面还雕了手持弓箭的爱神、皇冠和一颗心,她知道这是查理二世时代留下的。
窗帘,帐幔等都是粉红色的天鹅绒,还有手绣的花朵,整个房间看来就象开放在银河中的玫瑰。
长镜反映出天光云影,壁炉上的墙上悬挂着一幅油画,那是公爵年轻时的画像。
他昂然挺立,三只狗在脚下,艾德威克宫在远远的一方。
凝视着他的肖像,孟黎莎承认他的确英姿焕发,俊逸超人,和现在的模样相去不远,只是年轻时看起来快活多了。
“那是公爵二十一岁生日时画的像,”米杜夫人说,“我们总是说很少有年轻男人有那么高贵的气度。”
“他看起来确实象在享受着生命。”孟黎莎说。
“在那些日子里他的确充满了情趣,”米杜夫人说,“那时候他总是笑嘻嘻的,对每个人都很好,很爱讲笑话,艾德威克宫真成了一个快乐的地方。”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孟黎莎问。
米杜夫人转过身来说:“我不该谈到公爵的。”
接着,又象被什么驱迫似的,她继继说:“还是把事实告诉你好了,小姐,我们没有一个人确实了解内情,只知道公爵原要结婚的,宝兰真的好可爱,毫无疑问地那时候他深深爱上了她。”
“她死了吗?”孟黎莎轻声问。
“哦,不,倒没发生这种事,”米杜夫人说,“后来我们只是接到通知说婚礼取消,然后公爵就出国了。”
“那一定有什么原因了?”孟黎莎说。
“就算有,我也没听说过,”米杜夫人语气很坚定,“两年前公爵回来后就判若两人了,欢笑似乎远离了他。”
米杜夫人走到窗前,拉下百叶窗。
“小姐,现在我带你看看公爵的卧室,就在隔壁。”
她们又回到走廊,米杜夫人打开一扇门,说:“大家都说这里是爵邸中最具历史价值的房间。”
“为什么?”孟黎莎问。
“查理士王子被克伦威尔的军队追捕时,就从这里逃到教士洞藏起来,然后经过花园到秘密通道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