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我们都害怕的怪物;一个运用他的权力去支配整个家族,使得别人都显得可怜兮兮的怪物,”
“现在,齐瑞荷,你并不确知其中详情,”孟黎莎温柔地说,“不过,显然你伯父和你父亲处得并不好,在他继承爵位之前就有争吵了。无论如何,如果你有一个儿子从学校逃出去,偷偷去结婚,你也会很生气的。”
“如果爸爸和一个酒吧女或是一个女仆私奔,我倒能够了解他们为什么会生气,”齐瑞荷说,“但你也知道妈妈有多可爱,外祖父有多卓越,只因为贝拉家族一向太骄傲了,才会认为妈妈不够好,配不上他们了不得的贝家子弟!”
听到这里,孟黎莎笑了起来,但笑得有点无可奈何。
“齐瑞荷,亲爱的,你不能再为在你出生前发生的一些事情而继续作战下去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们要考虑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你的未来呢!”
齐瑞荷语声咽哽,不禁紧紧地握住孟黎莎的手。
“我很害怕,”她说,“害怕查理斯得一个人去印度以后我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我们必须尽量避免这事发生。”孟黎莎十分平静地说。
马车继续前进,一路无言。
终于,她们来到一处林木繁茂、美丽清幽的地方,艾德威克宫掩映在一片葱绿之中,就象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放在绿色天鹅绒上。
孟黎莎盼望艾德威克宫会使她印象良深,但眼前这座伟大的都德式官邸却美得使她窒息。
白石墙、圆屋顶,高高的烟囱,屋顶上的雕像在蓝天下傲然屹立,阳光照耀在玻璃窗上闪闪发光。
这一片广大的园林,真不象是属于私人的府邸或哪一个家族的。
马车渐渐上了林荫道,过了一座石桥,桥下湖泊连绵,孟黎莎和齐瑞荷都默然无声,凝视着眼前的景色。
原来这一片园林下来就连着湖泊,水仙盛开在翠绿的湖边,好几只天鹅在绿波中轻轻滑动,姿态优雅动人。
孟黎莎的心中奏起了轻快的旋律,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美景,她从没想到艾德威克宫竟美得令人屏息。
马车终于在石阶前停住,她看到头戴白假发,身穿蓝银色制服的仆人迎了上来。
一位管家模样的男人盛气凌人地向她们行了礼。
“欢迎驾临,小姐,我是艾德威克宫的总管,”他说,“希望你们旅途愉快。”
“很好,谢谢你。”
齐瑞荷略为发颤的声音使孟黎莎也感到了她的紧张。
“请往这边走,小姐。”总管说。
堂皇富丽的走廊也使孟黎莎屏息。
走到尽头是一个很大的楼梯间,有着金色的栏杆,通到上面的拱道,两边都雕着展翅的天使,天花板和墙上都画着一些神话故事,上了色的神灵在挥舞的画笔下更显栩栩如生,也为屋内带来无比的光耀。
总管在前面带路,她们登上了铺着红地毯的楼梯,孟黎莎心想,他一定打算领她们去卧室,让她们在漫长旅行后清洗一番换件衣服。
孟黎莎之所以想到这一点,是因为在旅馆午餐的时候,齐瑞荷一不小心把咖啡溅到身上,偏偏她今天没穿丧服,而是那件玫瑰红的旅行装。
当时孟黎莎立刻帮她用冷水洗了洗,不过过是留下了一块污渍,于是她说:“在和公爵会面之前你得换件衣服。”
“放心啦!我们会有足够的时间换衣服的!”齐瑞荷说,“到了那里以后,在他肯纤尊降贵接见我们之前至少还有二十四个钟头呢!”
“你的论调可真奇怪!”孟黎莎说。“为什么?”
“既然他想让妈妈如坐针毡,”齐瑞荷回答,“他一定会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其他的亲戚,因为我也听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