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仍反复着那句--要幸福哦……」
这个故事,她念了许多年,闭起眼睛,都能倒背,听过几百几千遍,纬中始终听不腻。
「要幸福哦……瑶瑶……要幸福……」纬中口里喃喃念的是小白花和他自己的心情。
头一偏,他和小白花一样,累了、倦了,但他很满足,因为他晓得瑶瑶将会幸福,将会永远永远记住自己。
手垂下,俐瑶的悲泣决堤,扑在床上,她的泪滑过脸庞、滑过床单、滑上纬中的唇瓣,又失去一个亲人,仿佛所有亲人,都要一个一个从她身边离开,在她措手不及时……
「瑶瑶,别伤心。」乔姨扶着她的肩。
「乔姨,请让我和纬中独处,好吗?」
乔姨没回答,余邦作上同意她的要求,搀扶乔姨往病房外走去,体贴地为她关上门。
门外,乔姨捣住嘴,她并不比俐瑶坚强,但人已往生,她能做的只有祝福。
「瑶瑶是个好孩子。」顿一顿,她仰头,吞去多余泪水。
「我知道。」
「对瑶瑶来讲,小时候,纬中是她的守护者,他会帮瑶瑶摘墙头上的花、会画画送她,也会闹着爸妈买玩具给瑶瑶。
「慢慢的,瑶瑶长大,纬中却没办法跟着她长大,太太和先生开始灌输瑶瑶,纬中是她的责任,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背弃纬中。
「念书时,纬中在旁闹她,她不会有意见;上学时,纬中非要送她,害她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她也没抗议过;念大学,同学们纷纷谈起恋爱,有人想追求俐瑶,虽然她也会动心、也会羡慕同学的青春快乐,但她的态度立场始终坚定。
「她的作法让先生、太太放心把儿子交到瑶瑶手上,这两年他们陆续过世,瑶瑶负担起全家的经济开销,她工作得很辛苦,对未来没有梦想、没有希望,有的只是责任感。
「这一生,她对别人的要求很少,唯-的期望就是寻到亲生哥哥,于是我鼓励她回台湾,没想到,她竟将纬中的意外看成自己的失责,我不知道要怎么劝说她才好。」
说话是治疗伤心最好的药剂,在陈述当中,乔姨渐渐收拾起伤悲。
;曰经,我认为她配纬中很委屈,可是刚刚,我想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我能想象。」
「的确,年幼时,纬中是她的玩伴;青春期时,太太管瑶瑶管得很严,除了上课外,她不能出门,所以她没有朋友可以说话,那时,纬中足她唯一的倾诉对象;成年了,瑶瑶把纬中当儿子看待,尤其在太太、先生去世后,情况更严重。对瑶瑶而言,纬中是不能割舍的亲人。」
「我懂。」这种感情,他对孟纯也行。
「纬中把瑶瑶交付给你了,你会替纬中照顾好瑶瑶吗?」
「我会,乔姨,如果你愿意的话,和我们回台湾,让我和俐瑶一起照顾你,眼前你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很需要你。」
他的诚恳让乔姨心喜,纬中将瑶瑶托给他,托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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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礼过后,他们带乔姨-起回台湾,簇新的房子、车子、管家,他落实纬中要他做的照顾。
俐瑶重新回公司上班,一切都没变,变得是缺了个煮养生茶、全台湾走透透买小吃的蒋秘书,生活回到原轨,不平静的心慢慢平复,时间是心情的最佳点滴。
她和余邦之间更亲昵了,明明隐约知道不是太妥当,可是她阻止不来他,因为他口门声声的朋友,让所有事情都合理化。
抱她,理所当然;吻她,正常举动;没事把她拖进自己怀里睡午觉,叫作常态生活。
俐瑶怀疑,是不是没了蒋秘书这条眼线,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