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吧台先生。
难得地,吧台先生平板的一号表情终于变了,换上一副似笑非笑。
「这里的老板,似乎是我吧?想命令我,等你再多几岁、学聪明点再来。」吧台先生的手臂灵巧的一转,挣开他手的同时,也将应该找的钱找给琬儿。
「欢迎你下次再来。」他公式化地道。
琬儿眨了眨眼,「我会的。」她笑了下,而后轻巧的推开pub的大门走出去。
「你……你给我记住!」看着佳人远走,他恶狠狠的撂下警告,连忙追着她跑出去。
吧台先生一点都不将这种毫无意义的警告放在心上,反而想着刚刚走出去那个娇小的背影。
上身是短皮衣、下身是短皮裤、靴长及膝,还穿著黑色丝袜;完全合身。
认真算起来,她暴露在外面的肌肤其实没多少,但是她这一身打扮,也稍嫌性感了点吧,她不知道现在有很多变态之狼存在,专挑她这种夜游的单身女子下手吗?搞不好刚刚那个男的就是。
不过,光看她方才的刁钻模样,也许他的担心根本就是自寻烦恼,多余的。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的年轻女孩,都是这幺轻率,又这幺有个性吗?
凌晨三点,pub关门的时间,等所有客人离开、收完店时,已经凌晨四点了,高暵将门窗锁好,最后一个走。
以他们几个大男人目前的收入与身分,根本不会在乎pub赚的这些利润。但没办法,可能他们就是爱自找麻烦。他们有五个人,每个星期一是休假日,之后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当吧台,星期天则是他们每个星期必定的聚会日,等营业时间结束,他们就轻松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彼此的状况。
老实说,这种熬夜又劳心劳力的工作,实在不适合他们几个大男人来做,但偏偏调酒是他们的兴趣,而店一旦开了,也没有随兴关了它的道理。
将门瞒斗后,高暵由后门走出去。
台北市在白天的时候很繁华,但像现在这种时刻,再热闹的店也差不多关了;虽然还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店、大街上仍有穿梭来往的车子,可是在小巷里,就是安静、就是昏暗,所有的嘈杂,都仿佛在另一个世界。
高暵缓缓的走出巷子,到达高架桥底下那个免费的停车场,他以摇控开了车门的自动锁,一闪而过的车灯照亮了四周一秒钟;就这一秒钟,足够他看清楚在这个停车场内,还有其它的人。
一左、一右,两方人谁也没移动的对峙着;左边只有一个人,而右边以一人为首,另有三个人站在他身后。
「怎幺,一个人对付我不够,特地找帮手来吗?」她嘲讽笑道,语气里的轻蔑在道个空荡荡的停车场里显得更加清晰。
她的声音很熟悉。高暵忍不住蹙起眉。
另一边为首的男人走上前两步。
「要对付你,我一个人绝对足够。」
「是吗?」她微挑起眉,「那幺你后头那三个吆喝来的小弟,是做什幺用?当观众专门鼓掌啊?」
她一只脚踩在滑板上,即使面对四个比她高壮的男人,她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知道是真有自信,还是用来唬对方的策略。
他转头瞄了眼那三个小弟,「听到没有,琬儿不喜欢看见你们,立刻消失!」
「是。」
三个人才要走,她立刻喊停。
「等一下。」
「怎幺了?」她不是不喜欢看见他们?
「他们走了,待会谁来扶你回去?」她脚一翻将滑板往上踢,然后以一手抱住,动作一气呵成。「邰光智,我想我们不必浪费时间了。如果你识相点就别再跟着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行。」他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