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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礼。」看了眼床铺上干净的心儿。「辛苦你了。」

    「这是我该做的,老奴先告退了。」嬷嬷端起水盆,识趣的自动离开,将空间留给房内的两人。

    「心儿,今天感觉好点了吗?」石生走近,坐上床沿。

    「还好,伤口比较不疼了。」心儿趴在床上。

    「我看看。」他轻轻掀开盖在她背上的丝被,见伤口大多已结痂,乌青红肿的地方也消褪了些,才稍稍放心。他起身取出药来配制捣碎着。

    心儿看着他忙碌的动作,一身尘埃尚未卸去,又担心着她身上的伤,每每亲自照料,夜半也时常醒来看她是否因姿势不舒服而苦了自己……这点点滴滴的情意分分寸寸都累积在她的心中。

    不多久,他捧着药再度走近她,开始为她上药。

    他轻柔的力道加上药敷清凉的感觉,舒服的令她闭上眼睛,「今天很忙吗?」

    「再忙、再多的事都难不倒我,行军作战对我而言就如生活一般的平常,能让我挂心的只有你的伤。」

    「君毅……」她睁开眼睛迎上他上完药后注视她的眼神,挣扎的起身。石生取过外衣披上她单薄的肩。

    「我妨碍你了吗?」她轻问,坐起身与他平视。

    他微微摇头,意味深长的一笑,「有些事,也许终我一生,都注定要为它奔忙,我从不以为名利会是我想要的一切。」他顿了顿,轻抚她光滑柔嫩的脸蛋。「不,心儿,你怎么会以为你是我的阻碍呢?你不会知道你的出现,对我而言有多重要——」倾近她,他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化为零。

    他轻易的将她拥入怀中,他的怀抱仿佛是为她而生,将娇小的她完整的契合在其中,半生的戎马生捱只在她面前才能全部褪下防备。

    心儿诤静的任他拥着,是他汲取她身上沉稳安定的气质;是她依着他,寻着可停泊的港湾。

    「告诉我一些你的事好吗?」

    他叹了口气,眼光瞬间变得复杂而遥远,她抬眼望见他陌生的表情,对他的沉默感到不安。

    「不说,是怕你听了难过。」

    「毅!」她因他的话而摇头。「我也许没有完整的自己,但现在的我已没有初见时那样的脆弱;我希望自己不是你的累赘,我能和你一起快乐,也能分担你心中的苦。」

    「心儿!」他沙哑的低喊,她的坚持没有退却,他往后靠着床柱,开始诉说他从未对人表明的过去,「我并不清楚我的身世,从我有记忆开始,我一直在流浪,从这个城走到下一个城,在人们的怜悯、憎恶欺侮的对待中长大;一个无父无母、到处流浪的小乞儿是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尊重的。」他讽刺的一笑。「在这样的混乱局势里,跟我有相同遭遇的人并不少,我的身世并不稀奇是不?直到我十二岁那年,有一回为了争夺食物,我被几个人打成重伤、丢在雪地中,任我自生自灭;那时义父正领军作战,在途中救了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我,才得以捡回一条命;他见我一个人孤苦无依,于是收我为义子,开始教导我各方面的技能,而我在成年之后便开始带兵作战,直到现在。」

    他冷淡的语气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只有那双眼眸泄露了他脸上的平静,她噙着泪抱住他。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他低首拭去她不小心滴落的泪珠。「别难过呵!心儿。从前没有你,我将一切视为理所当然、将自己训练得冰冷无情,从来不知快乐为何物?但现在不同了,你让我懂得世间有喜怒,是我唯一——真正拥有的牵挂呀!小东西!」

    她解下颈子上从不离身的银色琉璃晶坠,围上他的脖子,晶坠的中心隐隐显露出一个模糊的「心」宇。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坠子对我的意义,但我可以感觉到,它在我身边已经很久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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