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下来该怎幺做呢?
一室红烛,晕染满帐喜气,十岁的丁儿戏却摆动着双腿,独自坐在床边苦恼着。
今天是聚哥哥满十八岁的生日,同时也是她和聚哥哥成亲的日子。但从拜完堂到入洞房以来,聚哥哥始终没有过来掀她的红盖头。
娘说,她只需静静坐在床边等着就行了,等着……
可聚哥哥明明就在房里走来忙去的,为什幺就是不过来掀她的盖头呢?
轻轻地打了个呵欠,丁儿戏觉得眼皮有些沉重,她好累哦!
「聚哥哥……」
她站起身揉揉有些发麻的屁股。虽然红头巾遮去大半视线,她仍然顶着过大的凤冠,摇摇晃晃地找到了司空聚的所在位置。
「你什幺时候会过来掀盖头呢?儿戏想睡了……」
「呃……」隔着头巾传来司空聚的迟疑。「妳先回去乖乖坐好,别胡乱走动,小心撞到东西。」说着,他又走向房间另一个角落。
丁儿戏知道他打开了柜子。「聚哥哥,你能不能先替儿戏掀了盖头再忙?儿戏头上戴着这个东西很重、很不舒服呢!」
以眼角的余光又搜寻到司空聚的身影,丁儿戏立刻又趋靠到他身边。
「再等一会儿。」司空聚随口敷衍道,急冲冲地关起柜门,又踅回桌边。
感觉到他似乎取了些东西集中放在桌上,丁儿戏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动手将头巾给掀了起来,一探究竟。
「聚哥哥,你在做什幺?﹗」一见到司空聚正在打包自已的衣物,丁儿戏不禁失声叫道。
「嘘--别嚷嚷。」
他伸手摀住她的嘴,她则紧紧抱住他的手臂。
「你为什幺要收拾衣服?」她紧张的疑问全糊哝在他掌中。
司空聚连拖带拉地将她按坐在床边,郑重地说道:「好,我告诉妳,可妳要保证不嚷嚷,不告诉任何人,永远保守秘密。」他确实需要她的配合。
她睁大眼,点头如捣蒜。
他微颔首,缓缓松开摀着她嘴的手,道:「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儿?儿戏也要去。」
「不行,妳不能去。」司空聚摇头。
这些日子以来,爹娘为了让他正式迎娶儿戏进门,派了好些人监视他的行动,为的就是防止他跷家远行,可今晚,他既已和她拜了堂、成了亲,相信爹娘对他的「监视」也会跟着松懈下来,所以,今晚将会是他离家的大好时机。
「为什幺儿戏不能去?儿戏现在已经是聚哥哥的妻子了。」
虽然过门成了他的小妻子,仅仅十岁的丁儿戏,对于自己的新身分仍是懵懵懂懂的,可娘说过,她只需乖乖跟着照顾聚哥哥,一辈子对聚哥哥好就行了--
「不管妳是不是我妻子,我都不能带妳去,也不可能带妳去。」
「为什幺?」
面对她的可怜兮兮,司空聚重重叹口气,只好无奈地从怀里抽出一张图纸。
「知道这是什幺吗?」
丁儿戏怔忡了下。「是……」好面熟呵。「是……你上次受伤时带回来的那个东西?」
他点点头,将图纸摊开,露出纸上一些密密麻麻的记号和图标。
「这是一张藏宝图。」他压着嗓音宣布道。
「藏……宝……图?」她蹙起眉,喃喃重复。听起来像是个很了不得的东西!
「知不知道波斯国?」他突然问,且未等她回答即又兀自说道:「我想妳肯定是没有听说过的,毕竟它是个很古老又很遥远的国家。」
「你准备去这个地方?」
「当然不是。」司空聚摇头。「这个国家早让大食国给灭了。」
「那……你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