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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一个男人?

    她也许爱着他,也许爱着他这个失去了灵魂的男人,也许她竟会不介意他沾染血腥的双手,愿意与他牵手一生--

    才刚刚纵容自己这么想,她就忽然不告而别,狠狠灭了他心底还没来得及成形的希望火苗!

    她爱他,她不爱他……他厌恶自己像个初识情爱滋味的青少年猜测着她的心思,更憎恨自己竟然懦弱得提不起勇气直接问她!

    爱也罢,不爱也罢,他蔺长风早就是个没有灵魂、没有心的死人了,难道还眷恋人世间这无聊的浪漫情爱?

    爱他如何,不爱他又如何,他的未来反正除了赎罪还是赎罪,难道还非拖着她与他一同受折磨?

    他不需要她爱他,更不介意她不爱他,因为他给不起甜言蜜谙,给不起那种平淡却幸福的婚姻生活!

    行飞跟艳眉之间那种甜蜜相契的感觉,是他只能暗暗渴望,却不敢也不能奢求自己拥有的……

    她不爱他也好,跟了别的男人也好,只要她得到幸福就好--

    一念及此,蔺长风忽地沉沉叹息,瞳眸凌锐的光芒尽敛,只余深深怅然。

    ***

    爱德华的声音像遭清风戏弄的风钤,在她耳畔不停地叮当作响,却一点也入不了她的耳。

    更别说入她的心。

    自从午饭用毕,楚行飞与戚艳眉借机退席后,爱德华便再也掩不住再次见到她的喜悦,兴致高昂地说着、笑着。

    寒蝉只分一半的心听,另一半游走于天地之间,不知所云。

    「要不要一起去看场表演?我知道温哥华市有一家JAZZ  PUB,晚上有很棒的现场表演。」

    「好啊。」她漫应着。

    「那我们现在先去哪儿?先坐船到温哥华市区逛逛?」

    「不,我想再坐一会儿--」

    「也对,外面挺冷的,那我们再多聊一会儿好了。不知寒小姐平日有什么兴趣?」

    「射击。」

    「射击?」爱德华微微扬高嗓音,颇为惊讶。

    「你不喜欢吗?」她终于将一双迷蒙的美眸凝定他身上。

    「不,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讶异……」

    「我喜欢射击。」她静定望他,「空手道三段,柔道挂黑带,闲来无事就喜欢找人过招。」

    「这……」他嘴角一歪,有些迟疑,「这兴趣确实不寻常--」

    「我喜欢武术,不喜欢社交,不是你心目中那种出得厅堂、人得厨房的贵妇。」

    「寒小姐,妳……」

    「我其实不喜欢紫红色,最喜欢穿一身黑,最好把全身上下都染成黑色,这样我在晚上办事才不会让人瞧见。」

    「办……办事?」他声音都抖了,「办什么事?」

    「我不能告诉你。」她一本正经地说,言下之意却令人思之战栗。

    「寒小姐……」他想说些什么,却被她忽然立起的身子打断话头。

    「对不起,」她一面穿上大衣一面道歉,「我忽然想起今晚还有件重要事情要办,不能奉陪了。」

    见她俐落果决的动作,爱德华有片刻失神,等他重新捉回神智,她已迈开飘逸的步履。

    「等一下!寒小姐,」他连忙跟着起身,「我喜欢妳啊--」

    「不,你不喜欢我。」她回眸,嗓音固然蕴着淡淡凄楚,丽颜却平静无痕,「你喜欢的,只是我的表相。」

    ***

    他喜欢的,只是她的表相。

    没有男人会喜欢她的,没有男人会喜欢她这种冷若冰霜,既不会撒娇耍赖,也不懂得温柔体贴的女人。

    她早说过,没有男人会看上她这种只会玩枪的女人--她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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