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挡到我了啦!」寒旻旻烦躁地怒瞪著坐在她前面的高个子。「还不快让开。」
朱丁玺从棋盘中抬起脸,面无表情地提醒她。「你再往前走就是墙壁了。」
本来他也很气愤被关在房里,但是一见到这女人比他还气,为了不让她太得意,他勉强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一点都不在乎般。
三天了!这女人害他整整被关了三天了,她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错啊?不然为什么连他这个无辜的局外人都得连带受到惩罚?
「噢!我知道了。」寒旻旻瘪著小嘴,垂头丧气地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到现在的尴尬、不自在,寒旻旻已经找不到话可以和他对骂了。
他们怎么会落到这种无话可吵的境界呢?那多不自在啊!
「说吧!」朱丁玺挑起话题,试图打发一点时间。
「说什么?」寒旻旻意兴阑珊地玩起棋盘中的象棋。
怎么会这样呢?这惹人厌的家伙明明有很多缺点,她应该还挤得出一些骂人的话来才对啊!
唉!好烦哦!
「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了?」朱丁玺一点都不怀疑她惹是生非的本领。
「那不算坏事。」寒旻旻自然明白他在问什么,只是不太愿意回答罢了——因为有点丢脸。
「那你就说啊!干嘛扭扭捏捏的?」这女人现在才开始矜持会不会嫌太晚了?况且,这一点都不像她的个性!
寒旻旻郁闷地瘪了瘪红滟的唇儿。「我只是溜到外头去玩而已,哪里算是坏事啊?」
她压根儿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气得抓狂。
「他们就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吗?」朱丁玺那深黑炯亮的瞳眸眯了起来,摆明就是不太相信她的说辞。
「是啊!你现在知道我有多可怜了吧!」寒旻旻无辜地嘟嚷著。
「你这个宫主真没威严。」朱丁玺懒洋洋地弯起嘴角,若是换成他,绝不会让底下的人有机会爬到他头上来。
「何止没威严!每个人都把我当作惹祸精一样,将我管得死死的,好像我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女人,简直气死人了!」等待多年,寒旻旻终於找到可以诉苦的对象了。
「嗯……」朱丁玺颔了颔首,他能理解其他人的顾虑。
「……反正我是全天下最可怜、最不自由的宫主了。」寒旻旻埋怨完后,怏怏然地下了一个结论。
朱丁玺不置可否地清了一下喉咙,已经无话可说了。
「喂!你说是不是?」寒旻旻积极地寻求「牢友」的认同。
为了耳边的安宁,朱丁玺只好飞快地随便点一下头。
「听说你跑到宫外是为了躲一项义务?」
什么「溜到外面去玩」?他要是信了她的胡诌,他就不姓朱。
「拜托!我寒旻旻是那种胆小如鼠的女人吗?」一双灵动的美眸凶悍地瞟过去。可恶!是哪个叛徒告诉他的?
「你到底在躲什么『义务』啊?」她愈是虚张声势,朱丁玺就愈不信她的话。况且,阎铭阳没有必要骗他。
寒旻旻垮下娇艳的俏脸。「哎呀!说了你也不懂,别问了好不好?」这么丢人的事她哪有脸说啊?
「该不会是和我有关吧?」朱丁玺的嗓音低沉了下来。瞧她那诡异兮兮的态度,八成有鬼。
「一半、一半啦!」寒旻旻勉强透露了一些些。
「那就说出和我有关的那一半吧!」朱丁玺也不强人所难。
「说就说嘛!」寒旻旻索性豁了出去。「朱丁玺,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们寒月宫的宫规?」
反正那丢人的宫规又不是她订下的,她有什么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