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居然点了头。
秋芸芸与吴兴木两人的精神皆是一振,不过此时的快乐并未持续太久--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当屋外烧好的热水温凉了之际,产妇却仍然没法子产下孩子时,秋芸芸差点崩溃。
「我们再做一次,一次就成功好吗?,来!深吸一口气--推!」秋芸芸用著沙哑的嗓音说道。
「推--」产妇闷哼了这一声,彷若用尽了最後一丝力气,竟昏死了过去。
秋芸芸整个人静止在原地,全身的温度都被吓走。
「桂香!桂香!」吴兴木飞扑向前,探了下妻子的呼吸,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死了!死了!」
秋芸芸胸口一凛,脸色刷地发白!她用力推开吴兴木,颤抖而害怕地把头贴在产妇胸口上。
「还有一口气。」秋芸芸双膝一软,倒在地上。
「你救她啊!你不是要救桂香吗?!」吴兴木捉著她的肩耪,疯狂地摇晃著。
秋芸芸咬著唇,摇头又摇头--她听娘说过这种情况。再拖下去,婴孩是会胎死腹中的!
有什麽方法可以救她?她无助地站在原地,自责自己的无能。
子璨为什麽还不出现!
「你滚出去!你有什麽资格当稳婆!你害死桂香了!」恼羞成怒的吴兴木扯著她的衣领就把她往外推。
「对--对不起!」她跟踏著脚步,又跌又撞地被推到了门外。
「对不起是救不了桂香的,你害死她了!」失去理智的丈夫,只想找个人怪罪。
「我再去帮你找人……」
「不用找了,我和桂香要到黄泉路上陪我们的孩子!」吴兴木的口气突然坚定了起来,眼神却空洞得很。
木门啪地一声关上,阻断了所有的希望。
「不要做傻事啊!」秋芸芸用她早已无力的双手拚命敲著门扉。
木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她瘫坐在泥土上,两行泪就这麽崩溃而下。
「啊!」她狂乱地捶打著土地,哭喊著自己的无能。
凄凉的哭声在山坡上响著,啜位声在夏夜闷热的空气中流动,那种极度不安的骚动是要渗入人骨子里,让人连呼吸都要厌烦的。
秋芸芸啼泣到没有力气再流出泪水,只是呆望著前方。
陡地,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让她猛然抬起头--
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眸在几步外凝视著她。
眼神交会的一刹那间,秋芸芸激动地直起了身子。
「瑄姐姐!」她踉跄地想起身,却又无力地跌倒在地。
不放弃的身子在地上匍匐著前进了几寸,那人却已飞也似地消失在视线之中。
「笨芸芸。」她用力敲著自己的头,那人怎会是瑄姐姐呢?
那是个鼻子以下皆以黑布包住的男人。
那是个怀里还抱著小婴孩的男人。
秋芸芸苦笑地把脸贴在泥土上--原来自己还没累到筋疲力竭,她还记得那男人的打扮哪。
她不是笨,只是无能。
「那个叛贼是往这里逃来的!」一阵马蹄声在山坡上响起。
秋芸芸燃起了希望,用尽吃奶的力气撑起自己--有人来了!吴兴木一家有救了!
两名官差打扮的男子在她面前停下了马。
「有没有看见一个黑衣男人抱著孩子打这里走过--那两个人是王爷要捉的罪犯!」领头的官差粗喝了一声。
「没有。」秋芸芸用力地摇头--她不能再害死另一个孩子了。况且,一个婴孩怎麽可能是罪犯!
「深夜时分,你一个姑娘家待在这种荒山野地,居心何在?!」官差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