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心绪怎么也猜不透她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来此,不是要我履行指腹为婚之约?"
"没错,但裁云认为,时候还未到。"几天相处,她产生越来越多的疑虑,毕竟,她嫁给他,是终身之事,仓促的决定对她并无好处。
"说个理由?"他依旧保持冷静,不动声色地望着她。
"除非夫君能赐予裁云一件东西。"她正经地提出要求。
"说来听听。"
"平等书。"三个字铿锵有力,听得韩飞彤耳内作响。"男女平等之书。"
厢房内除了那盏烛火仍静静燃烧外,其余的全是一片死寂。
"那是什么东西?"他隐约觉得,心中的计策恐将成泡影。
他想了一整个下午,终于让他想出一个可以凌驾在裁云之上的方法,只要能把裁云早些娶进门,她便得遵守夫唱妇随的千古守则,在家从夫,凡事听命于他,不得出言抗辩,也才不会像今天一样,在下人弟兄们面前,抹了一脸的土灰。
"我与夫君平等的契约书。"她仍无惧于他肃杀之眼神,一字一宇脱口而出。
"契书里的内容?"听得出他胸前的起伏,浓浊的呼吸声开始加骤。
"凡是对的,有利于韩家之事,无论是夫君提出,或是我提出,都必须酌商研究,不得以己身意见为优先,即使家中女眷奴婢的看法,也要试着考虑,不得忽略漠视。"她说得针针见血,听得韩飞彤是气血贲张,牙床咬得咯咯作响。"夫君对裁云得缓声细语,裁云也要对夫君敬重顺柔。"
"照你这么说,我韩飞彤在韩家岂不没了地位?"他鹰眼怒视,男性的尊严似乎笼上一层阴霾。
"家中一切大小琐事,诸如食衣住行各方面,裁云会处理得宜,至于保卫韩家安危,及顾守仓粮等大事,还是交由夫君之手,在众人面前,裁云会恪守本份,夫君有一家之主荣威,但真要做出决策,则必须平等协商。"裁云续说道,额上早已布满汗水,香汗湿透雪背。
这些日子以来,她清楚知道,韩飞彤是个相当自我,但又不失一个有责任心的男子,但有时在决策过程中,有不尽周详之处,这对丰稔山庄的未来可说是堪忧,加上杜可嫣虎视眈眈,若不替他把守此关,很快地,那女人将会对丰稔山庄蚕起食鲸吞,到时,她想救也来不及救了。
因此,她的这项提议,是为了要适时替他纠正拨误,免得他仓促的一个决定,误了整个丰念山庄的将来。
"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自古至今,从来没有女人敢向男人提出这平等之说,有也只是放在心头,哪个女人像她一样,滔滔不绝,说个不休。
"玩火也好,玩命也罢,这是裁云下嫁的唯一要求。"要让韩家能不遭受到败亡的命运,她必须这么做。
"你很大胆,我从来没看过有哪个女人像你一样,敢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走到她面前,轻轻抚着她的粉颊。
只要他意念稍为一转,裁云就有可能被他莫名地从后脑勺一把抓住,然后再狠狠地抛摔,毕竟,这样大刺刺地争取,并不是任何一个主宰心强的男人,所能够忍的。
"要是夫君不愿答应,裁云会请示韩庄主,自动放弃这段,婚约。"她把头儿低垂,目光不再与他相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