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摆放完毕离开,才拿起外层烤得金黄的总汇三明治咬了一大口,咀嚼后吞下。「你才见了我一面,不会是因为踩碎我的眼镜而感觉心里愧疚,所以打算以身相许来补偿我吧?」
坦斯喝着香浓的黑咖啡,不禁一笑,「当然不是,我有更高贵的原因。」
「什么原因?」
「我想结婚。」
「可是我不想。」她瞇起眼睛看他,「以你的条件,想要结婚应该不愁没对象,我敢打赌,只要你站起来大喊一声:「谁愿意嫁给我?」如果没有百八十个女人挤过来报名,我愿意吃掉我的凉鞋。」
他噗地一声,笑得更开心了,「冬红,妳真幽默。」
「不敢跟我打赌吗?」她挑异地看着他。
「我挺喜欢妳的凉鞋,而且也不希望妳消化不良。」他体贴地将柳丁汁推到她嘴边,「喝一口,免得噎到了。」
她吸了一口冰凉酸甜的果汁,忍不住有些气馁,「你可不可以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婚姻是大事,万一不幸福,更是麻烦一箩筐……就算他长得英俊非凡,她还是不会就此失去理智胡乱嫁掉。
但她老妈可不是这样想的,老妈现在满脑子都是俊美多金的四女婿,以及接下来盛大热闹的婚礼了。
她的头好痛……
「我说了,我想结婚,刚好又对妳一见钟情。」他笑咪咪的。
「严坦斯,我警告你,我现在刚好很没耐性,如果你不想你颠倒众生的绿眼睛被我打得掉出来,最好正经一点!」她生平第二次失控咆哮。
可恶,都是这个男人害的!
坦斯看起来非但没有因被人威胁而露出很害怕的样子,反而还更加深情款款地瞅着她。
「亲爱的冬红,如果妳觉得打我可以出气,那么妳打吧,我只希望妳的小手别受伤,要不我帮妳买双拳击手套好了。」他爱怜地抚摸着她的指节,彷佛她已经弄伤自己了。
真是……真是太恶心了!
她缩回手,嫌恶地皱起眉头,「我的天啊,你的中文老师是谁?真应该被乱棍打昏,五马分尸!」
「这样对待妳未来的婆婆……不太好吧?」他犹豫地道。
冬红顿时语塞,好半天才挤得出话来,「你……你是说你的中文是令堂教你的?」
「令堂?」坦斯呆了一呆,摇摇头,「不,不对,是我母亲教我的,跟这个叫『今堂』的人没关系。」
叫令堂」就是尊称你母亲的意思。」她差点忘了他的中文造诣有点问题。
「原来是这样。」他恍然大悟,随即高高兴兴地道:「冬红,妳真有学问,我令堂一定会很喜欢妳的。」
她强吞下纠正他语病的冲动,勉强笑了笑,「谢谢。」
「冬红,难道现在妳还不认为我们是天上一双,地下一对0.」
「是天上一对,地下一双。」她揉揉鬓角,「对不起,我不是存心要纠正你。」
她快被他搞疯了,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和平静全盘崩溃瓦解。
「冬红,妳为什么皱眉头,头痛吗?」他英俊的脸上有一丝焦虑的关心。
她摇摇头,只想狂笑,只想跳起来大喊大叫天地颠倒反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刊
「严先生……」
「坦斯,叫我坦斯。」他柔情似水地道。
她咬牙切齿,「坦斯,我再郑重地告诉你一遍,我不会嫁给你,听懂了没有?」
「懂了,但是为什么?」
「你还问我为什么?我们……我们只见过一次面……」
「两次,连这遍就三次了。」坦斯得意洋洋地纠正她,「妳的记忆力不太好喔,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会帮妳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