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前后对於一个男人来说有什么差别呢?
答案是--完全没差别。
至少对於楠竹来说,他还是像婚前那样自由自在,爱到哪里就到哪里,高兴回房就回房,不高兴就到其他的房间去睡,反正卑家多得是干净的楼房被褥。
他口里哼著歌,愉快地坐在碧桥边一栋雅致茶楼的三楼。
笑月茶楼的雅座里,身穿布衣、高大伟岸的甄秦关微笑地望著坐在面前,一身红衣、俊美风采依旧的楠竹。
「骆弃,看来楠竹也对这桩续弦的婚事很满意,你瞧他笑得多开心。」
艾骆弃缓缓喝口茶,唇畔笑意晏晏。「看来我也该续弦了,你们再娶之后婚姻多么幸福美满,看得兄弟我好生羡慕。」
楠竹的歌声有点定调,满脸幽怨地瞪了他们俩一眼,「真失礼啊,我没有那么随便,那个贪图富贵的小丫头片子就能够让我幸福美满?你们是想太多,也太小看我的品味了。」
骆弃和秦关对望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见疑惑与惊诧。
「莫非你对新续弦的新娘子没兴趣?」秦关代表问出口。
「那当然,这门亲事根本就不是我的意思,」楠竹想起来就呕。「若非要当个孝子,成全我爹的一番心愿,我当天就大闹婚礼逃婚去也。」
「可是你的表情不像不高兴。」骆弃摩挲著下巴,沉吟道:「倒像有些踌躇满志、心满意足。」
一说起这个,楠竹双眼亮了起来,不禁为自己的处事果断得意洋洋。
「那可不?我一开始就给那个丫头片子下马威,让她知道就算用尽心机进了卑家门,也不代表她就可以任意妄为。」他冷冷一笑,「要当卑家妇容易,要占卑家便宜可就难了。」
秦关忍不住开口,「楠竹,你怎么待新妇这么严苛?」
「这不是事先就把人当贼防了吗?」骆弃插嘴。
「你们不明白,我没有秦关的好运,新弟妹温柔婉约又对他一往情深,我家那一个是讲明了嫁进我家享受荣华的,把我当晋身富贵的跳板,我对她还有什么好尊重敬爱的吗?」他无奈地道。
卑楠竹、甄秦关与艾骆弃同为京城望族公子,却因同时娶妻又半年后同时丧妻,所以被外头谣言传成了三名专门戕害妻子的丧门星,惹得满城风风雨雨,也没有半个姑娘敢嫁他们。
谣言有一千个声音,外人不知内底事,以至於风波越生越恶,传言越传越离谱,他们三个可算是深受其害了。
可他们因性情之故,既不屑、也懒得出来澄清,何况就算澄清了又怎么样?有些事实在难以对外人道也,所以就算声名狼藉,他们也依旧自歌自舞自徘徊。
简单的来说,就是两个字--认了。
要不还能怎么样呢?
「那也没办法了。」骆弃优雅地沏好一壶雨前,举壶斟了三杯,语气不无感叹,「果然还是不像秦关兄那般幸运哪。」
「唉,可不是吗?不过我还是没有放弃希望。」楠竹喃喃自语。
他们俩又同时诧异盯著他,「这是什么道理?」
「我相信在这世上,一定有个真正知我爱我的好姑娘在等著我,此次续弦是为了安老父的心,可是等到我寻觅到那个好姑娘后,我将不会再让这段错误的婚姻存在。」
秦关看著他,语气有些犹豫,「可是……这样对你的新妇太残忍了。」
「她要的只是钱,从来就不是我。」他的口气有些悲伤惆怅,苦涩地道:「其实,我何尝不希望这次是我最后一次成亲,可是要我守著一段有名无实的姻缘过一生,这对我更残忍。」
秦关也沉默了。
「楠竹说得虽直接坦白,看似残忍,但是也没有错。」骆弃轻轻地道:「我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