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不想离开那温暖让她心安的泉源呐!
一只雪白晶莹的大腿从缇花被子上跨过来,然后安稳的压在上头,一只光滑象牙色的手臂也不安分的啪声打上某个心满意足的人脸上。
因为力道不小,又敲在最脆弱的鼻梁上,受害者立刻就醒了过来。
他的大手拎著突袭他脸的凶器,不禁漾出少见的笑容。
小麦色平滑的胸肌坦露著,黄金比例的身材直没入薄毯下,可以想见毯子下的完美部位多么的叫人流口水。
他瞧著那顶著一头凌乱短发的俏丽脸蛋,因为甜睡,晕红布在她可爱的圆脸上,显然,不管经过多少年她那像布丁般触感的粉脸还是教人想一摸再摸。
他没有无忧无虑的童年,青少年就像老头子一样老成。
没办法──每天饥寒交迫的日子,他的脑子除了赚钱跟吃,再也容不下其他。
袁畿生出玩心,他呼了口气,吹开落在亮亮额头上的发丝,大手顽皮的掠过她黑翘的眼睫毛──喝,原来她象牙色调的脸颊有些淡淡的雀斑,可是那一点也无损她的清丽。
感情来的甚奇特,止息的时候就算在身边也毫无感觉,然而──时间到了,重新相遇,如潮似水的情感涌出,像是突然站在悬崖峭壁上惊心动魄。
而熟睡的亮亮感觉到有什么讨厌的东西一直骚扰她的好眠。
啪!觑准时机她伸手一拍,奇怪的是竟然落了空。
咦,她的纤纤素手向来打苍蝇蚊子最准了,绝少落空啊!
“你连作梦都想打我喔。”调侃的声音传进了她刚刚起作用的耳膜。
她豁然睁眼,焦距还来不及对准。
“谁?妈的!怎么是你!”
唉,开口就问候人家的妈蚂。
“不是我,那你想跟谁上床?”
亮亮的脑袋还没能厘清为什么袁畿会跟她一起躺在床上,又被他超级劲爆的话给吓得僵硬在当下。
她瞪著跟自己凑得近近的男性脸庞,这才看见自己的大腿还老大不客气横跨在人家的腰上。
轰!
就算气油田爆炸失火,也没她脸上热气蔓延到耳下的惨烈了。
“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是你硬把我拉进来的,说睡午觉要有伴。”
屁啦!她什么时候有睡午觉的习惯还要带上一个男人?
她乱糟糟的抓著本来就乱的短发。
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天呐!
她发出惊喘恐叫。
“我喝醉酒对不对?”其余的……可恶,宿醉的头可不可以不要痛,让她想清楚再说?
不过要是宿醉可以商量就不叫宿醉了。她的头还是痛的像是几台砂石车辗来辗去还顺便倒下满坑满谷的砂石那么吵。
好心情欣赏著亮亮慌张表情的袁畿也很配合的点头。
“你要负责!”
“什么?”她心情不爽的吼,这一吼,整个人却像电到般的移不动了。
“你……没穿衣服──”她咽下更多惊恐,声音整个哑了。“是我脱了你的衣服吗?”
她竟然犯下这人神共愤的恶行。
袁畿不忍再逗她,安抚的拉住她快要拔光头发的手。“亮亮。”
他的声音有种轻哄,有种诱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柔软。
亮亮憨憨的抬起急红眼眶的脸。
袁畿俯下头,对准她柔软滟潋的红唇亲下去。
亮亮先是睁大乌亮的眼珠,多年练功使然的反应让她下意识手刀就要往登徒子的颈子劈过去,可是……她为什么全身松软无力,一点女侠的威风都施展不出来?
她吃错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