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还善意地撒了个小谎。
“我是被你烧得一手‘好菜’给‘香’醒的。”
见他买了一大堆做菜食谱,还有好几卷烹调教学的录音带,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想做什么,所以她不忍泼他冷水。
但她不懂,为何他会有此惊人之举?
“真的吗?我做的菜真有那么香吗?”他的嗅觉早让焦味给薰“死”了,根本无从分辨是香或臭。
若湘琳讲的是实话,那他七早八早起来练习做菜就不算白费苦心。太好了!没想到第一次下厨就有这么好的成绩,看来他若想烧一手好菜,指日可待。
“真……真的。”丁湘琳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突然从头顶凉至脚底,有一股很不安的预感。
或许她不该口是心非地夸赞他……
刚思及此,她就差点被赵轩的话吓昏。
“来,过来尝尝我的手艺,不然看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赵轩笑笑地拉著她往饭厅走去。
阿娘喂!丁湘琳惊出一身冷汗,在瞧见饭桌上四、五盘清一色全黑的“东西”时,心底突地有一股非常强烈的渴望──
怎么不让她干脆死一死还来得痛快些!
他到底哪颗眼珠瞎了啊,何时瞧见她口水快流出来了?
反倒,是她的眼泪及满腹的尿水吓得快飙出来才是真的吧!
“喏,拿去。”赵轩递给她一双筷子,期待她品尝后的评语。
不、不会吧?他当真要她试吃眼前的鬼东西?
丁湘琳面无人色地问:“请……请问,你……这道是什么菜啊?”
赵轩瞪了她一眼,气得差点喷火,召追哪是菜,你看不出来它是条鱼吗?”
鱼?!眼前这团没头没尾的黑色碎渣是条鱼?!
她瞪凸了两丸眼珠子,大大地咽了口口水,只觉惊骇万分。
“你干么直盯著它看?不相信它是鱼吗?”他的火气又上升了点。
“呃……信!怎么不信!”你那么凶!
丁湘琳愤恨地想咬断自己言不由衷的舌头,无可奈何下,她抬起抖得不像话的筷子往“鱼”身上夹起一小块碎肉,眼一闭,牙一咬,快速地将“鱼肉”丢进嘴里咀嚼,而后扭曲著五官吞下肚子。
浓重的烧焦味加上又苦、又咸、又涩的怪味道,令她控制不住地吼出来,“我的妈呀,怎么这么难吃?!呸、呸、呸……”
难吃?赵轩也夹了一点丢进嘴里,随即暗咒一声吐了出来,恼得大吼:“这么难吃的东西怎么可能会香,你干嘛骗我?”
“我……我看你那么认真地学习厨艺,所以不忍心泼你冷水,这样有错吗?”哼,好心没好报,差点给毒死。
赵轩一听,口气登时软了,“你大可实话实说,用不著怕我失望而骗我。”
“你怎么突然……”
她一开口,赵轩就知道她想问什么,当下坦白地说:“我是为了我妈。”见她一脸不解,他讪讪地解释:“在医院那天我曾用不雅的话语辱骂过她,所以想亲手做桌好菜给她吃,诚心地向她陪罪。”
“你的意思是说……你对妈咪释怀了?”见他点头后,丁湘琳笑逐颜开,“我觉得诚心最重要,若你有那份心意就足够了,不管你对妈咪说过多么不堪入耳的话,相信只要你愿意接纳她这个母亲,她就会很高兴了。毕竟,你是她挂念已久的儿子,她原谅你都来不及了,哪还可能怪你呢?”
“真的吗?我妈真的会原谅我吗?”他激动地想再确定一次。
“嗯,真的。”她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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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婆,拿点钱来给咱们花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