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用水果刀割得惨不忍睹。
此情此景,她哪还敢说出妈咪的事啊,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但是……妈咪近来因伤心过度变得好虚弱,而且又不吃不喝的,再这么下去……不,这趟不能白跑,一定要说!
“我是为了妈咪的事来的,想请你不管怎样……都得听……听妈咪解……解释──啊──”丁湘琳尖叫地抱著头,吓得眼泪狂飙而出。
她就知道,赵轩会把愈提愈高的酒瓶砸过来,但却想不到他连拿在手上把玩的美工刀也一并射出──就……就差那么一咪咪……她就呜呼哀哉了!
难道他真的恨她恨到想置她于死地吗?难道他对她一点情意都没有了?
“不准哭!也不准你再说了!”
看见她落泪的无助模样他就心乱如麻,很想紧紧地拥住她,哄她不要哭,向她道歉……但他不能这么做,不能对她心软,因为她是丁敏豪的女儿,是那个用钱财勾引她母亲抛夫弃子的男人的女儿!
“先生,你怎么──”陈管事想为丁湘琳说话,但才起头就被截断。
“出去!”赵轩不由分说的下令。
碍于身分,陈管事只好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拭干泪水,丁湘琳绝望了。算了,为了妈咪,这段感情可以不要,命也可以不要,她全豁出去了。
“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要说,除非你杀了我。”她站起身,越过一地零零落落的破碎物来到他跟前。“请你一定要去听妈咪解释,我虽然不知道详情,但我相信妈咪一定是有万不得已的苦衷才会抛弃你们父子俩,呃……”
赵轩拾起水果刀抵在她纤细的颈项上,瞳眸似要喷出火一般,怒喝:“我叫你别再说了,你没听见吗?”
“嗯……”丁湘琳闷哼一声,极力忍著痛楚。
鲜红的血液缓缓渗出她雪白的肌肤,同时也惊醒几乎没了理智的赵轩,他瞪大眼收回抵在她脖子上的刀,猛然转过身不看她。
“滚!你快给我滚!”
“不,我若不把话讲完是不会离开的。”尽管颈上传来阵阵的刺痛感,她仍坚持要说完。
“你……”赵轩气恼地瞥了她一眼,暗自庆幸刀子割得不深。
“妈咪自始至终都深爱著你们父子俩,难道你没发现她才五十几岁,却苍老的有如六、七十岁吗?”
她停了下,看见赵轩无动于衷的神情,不禁为妈咪叫屈。
“你知不知道妈咪没有一天是快乐的,镇日总是惦记著你们父子而伤心落泪!”
“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她伤心是为了我们父子俩?”他不屑地反驳,心底深处却有一丝丝的期待。
“是我问出来的。妈咪说,她担心她的丈夫与儿子,不知他们过得是否安好,她好想念他们。”丁湘琳一想起林淑媛当时哀戚的神情,就禁不住心疼。
赵轩心一紧,忍不住鼻酸地自言自语,“她真的一直惦记著我们吗?那当初又何必抛弃我们呢……”
“去听她解释当年的难言之隐,好吗?”她柔声地劝说,原以为他已被她说服,岂料……
“哼,她抛夫弃子是事实,让我没了母爱受其他小朋友唾弃也是事实,问接害我爸思妻心切抑郁而终更是事实!这么狠心的女人,若说她有苦衷,鬼才相信!”他暴怒地嘶吼,忿然将水果刀射向价值不菲的山水画。
“轩,你别这样,不管怎么说,请你先听妈咪解释好吗?”丁湘琳拉著他的手臂请求。
“就算你再讲一百遍、一千遍,我都不会去听她解释!”他挥开她的手,眼神变得冷酷无比,“还有你,不准再叫我‘轩’,我们从此恩断义绝,形同陌路!”
虽说早已绝望,可是亲耳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