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度半空肢体旋转,牺牲小我拿身体当垫子用,保护女主角不受一丁点皮肉痛才对。
但,小说是令人陶醉的浪漫,现实却是让人掏泪的残酷。
砰!一声巨响之後,吕若玲觉得自己的前胸、後背像是分别被人狠狠砍了一刀。
破旧的沙发早在两人跌落之前,没义气地住後滑移些许距离,只留倚垫边缘承受两人的重量。
还在苦思如何完成开窗大业的白杨,听见声音回头,便看见聂骉一张脸压在吕若玲胸脯上、两只手分别挂在她腰侧及大腿近内侧处,形成嗳昧不明的画面。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要是在她的朝代,发生这当事,早就该准备办喜事了。
可惜呀,现在已经没有这观念,不然聂就不必只是单恋若玲了。她暗叹。
至於聂骉——
早在触及那带著香气的柔软时,就不争气地昏了过去。
因为这几天不眠不休组装家电的疲累,因为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的饥饿,因为她叫了他的名、问他想吃什么,因为——
他碰触到她,不由自主地烧起一身慌热。
因为、因为,有太多的因为……
当晚,聂骉意外地生了场大病,烧到三十八度半,忙坏—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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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若玲拎著两个大袋子跨进「万能事务所」,五张办公桌,只见为首的那张後头坐了个人,其他四张则空空如也。
「黎,听说聂生病了,他人呢?」
不多话的黎忘恩指著内门。
「这袋是我爸要我带来让你们试吃的卤味,我放这儿;另外这袋是要给聂骉,他还好吧?」
「烧刚退。」真麻项,害她多花了一笔医疗费。
发现她心情似乎有些恶劣,吕若玲轻吐粉舌,自己走了进去。这是她第一次跨足事务所另一道门後的世界,门後又有六道门,她看了看,直觉挑中镶了一块拼图的门,抬手轻敲。
门板未开,有个人头穿门而过。「谁?」
「赫!」
穿透门板的苍白脸孔朝上。「哎呀,若玲,来看聂吗?欢迎欢迎。」
「白、白杨……」惊魂未定的吕若玲猛拍胸口。「虽然我看得到你,但不表示我可以接受这种……欢迎法,你吓到我了。」
「抱歉、抱歉,我现在还无法碰实物,所以习惯穿墙。」白杨小舌轻吐。「你等一下,我叫聂开门。」话完,探出的小睑缩进门板内。
接著,里头突然传出乒乒乓乓的杂音,过了一会儿,门才缓缓从里头打开。
「聂?你还好吗?」他看来病得不轻,整张脸红得像著了火似的。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聂骉抚著喉咙。
「喉咙痛就别说话了。」她爱照顾人的大姊脾性又冒出头,搀他进房。「人不舒服就要躺苦休——你确定这是卧房,不是工作室?」十来坪的房间内堆满零件、机械,乱到她找不著一个可以躺人的空处。「聂,你平常睡哪儿?」
「这里。」白杨的鬼影飘在房内仅剩的一方净土。「聂忙累了,就倒在这里睡。」
「你怎么跟我爸一样,生活习惯真差。」男人都是生活白痴吗?连个卧房都整理不来。
「对、咳咳……不起……」
吕若玲扶他躺平。「别说话,你先躺好,我去弄湿毛巾帮你散热。」
白杨忽地飘到两人面前,「这点小事交给我。」
「可是你没办法拿——」见她透明小手贴近聂骉烧红的脸,吕若玲明白了。「原来如此。」
「鬼什么都没有,就是阴寒之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