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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吕若玲觉得好笑。「田蜜,我们还在台北市区,而且还是热闹的东区,大不了搭公车或坐计程车去,只是对小吴有点抱歉。小吴,谢谢你好心载我们赴会,可是再不去的话,怕赶不及餐会,所以——」
「可是,我已经跟他们说会坐宾士车过去,这样子很丢人欸!」田蜜跺脚。「我不管!小吴,你一定要用宾士车载我们去会场!」
吕若玲开始後悔,为何要答应陪她参加这场名为交谊、实为相亲的餐会,难怪行前同事何芳芳会祝她好运,原来是有过惨痛经验。
暗恋田蜜的小吴陪著笑脸直道歉,「对不起,我已经打电话叫拖车,可能是塞车……」
「塞什么车!我的餐会、我的面子……天啊,我怎么会相信你这个大草包?」田蜜後悔死了。
「田蜜,小吴也是好心载我们,你怎么能这样说?」
「我这样说有错吗?没那本事就别开这种车!我——」
「吕、吕小姐……」
正要开口的吕若玲,被嗫嚅的说话声引开注意力,螓首左偏。「聂?」
前几天替她挡上犬咬,後来才知道他就是让自家中古家电毋需汰换的大功臣,更进一步地,经由他,她才发现昔日大学同窗黎忘恩也住附近。
奇妙的巧遇和缘分使然,让她和他虽然不熟,但也不至於陌生。「你怎么在这里?」
「我接工作,修、修东西。」他羞涩说道,看见停在路旁的宾士。「有麻烦?」
「是啊,我同事的车抛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苦笑,不想再插嘴介入田蜜喋喋不休的抱怨,
「我可以试试看。」
「你会修车?」她一脸惊奇。
「试试看。」他说得很保守,移步到车前。
「喂,你是谁啊?知不知道这车多少钱啊?不是你能砸的!」小吴被讥得一肚子火,又不好在心仪的女人面前发作,聂骉正好成了出气筒。
「就是说嘛!走开啦!你这样子能帮什么忙。」啧。「若玲,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面对一身褪色衬衫和牛仔裤打扮的聂骉,田蜜的表情只有「鄙夷」二字可形容。
「你口中的『这种人』是我朋友,有意见吗?」厌在心里的火再也闷不住,吴若玲迳自打开车门,拿出自己的皮包。「今天晚上的餐会你自己去吧,本小姐不奉陪。」
「这怎么可以?!你、你已经答应我了,当心食言而肥!」
「就凭你对我朋友的恶劣态度,肥十公斤我也愿意!聂,我们走。」
「但那车——」聂骉恋恋不舍地望著那宾士车。
「别管了,对这种人太好只会被反咬一口。你是要回去吧?走,我请你到我家吃面。」
「可是放著不管……」他一直想试试修高级车。
「你想修?」见他重重点头,吕若玲只想到「滥好人」三个字。「但他们刚刚那样说你,难道你不生气?」
聂骉想也不想就摇头。「很多人都说过。」他习惯了。「嘴长在他们身上,我、我管不了。你……气吗?」
当事人都不气了,她哪来的气?
杏眸无可奈何地翻向天,吕若玲纤掌一摊。「随你。」
聂骉投以兴奋的怯笑,像个单纯的男孩。「谢谢。」
这人真呆。她摇头,看著他跟小吴交涉,明明是好意帮忙,看起来却像被使唤似的,田蜜跟小吴实在太过分!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偏偏全心埋首车盖下的聂骉,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兴奋,让她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暗暗佩服他的好脾气。
「修、修好了。」掀起的车头盖後,聂骉露出憨笑的脸。
小吴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