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搔了搔头,胡翩翩笑得好尴尬。「不是……你付的吗?」他应该比她清楚。
「我没付。」双手环胸,他气定神闲的说。
没付?「大……大哥,你出来混的呀!居然陷害我住霸王屋,你居心何在?!」
那个「叔」字在他的瞪视下,连忙的噎回去,她擦腰指著他鼻头质问,不想把摆好的东西收进纸箱再搬家。
以她的勤劳程度,能将纸箱里的物品在一天内一一归位是件可喜可贺的事,要她重做一遍昨天做过的整理工作,他想都别想,人是有惰性的。
「你听过有自己付自己钱的滑稽事吗?」霸王屋?她想像力真丰富。
「什么意思?」她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比彗星撞地球还要严重百倍。
「我拥有这间房子的合法产权。」换言之,他是屋主。
一见她备受打击的神情,窦轻涯轻拍她脸颊,心底有种解放的愉悦,她的错愕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其实她不难了解,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个性十分冲动,只要顺著她的性子往下猜,八九不离十能预料到她接下来的动作。
她的单纯让他所属的世界更显复杂,汲汲於功利、自相残杀,不为群体的融洽只为个人私利。
想起会议室发生的那件事,他的好心情一扫而空,位居总经理的沈修德居然无的放矢,当著与会的高级主管的面指责他渎职,有意解除他的职务以自己人取代。
他的无知真叫人同情,执行秘书长的职位听来卑微,实则大权全掌控在手中,直接授命董事会监督公司运作,只有总裁才有调动他的权限,遑论是开除。
而年迈的总裁早已多时未管事了,集团的内部管控由他一人负责,论起级别他还高总经理一等,沈修德根本越级了。
树大有枯枝,该是动手修剪的时候,不把恶瘤铲除终成祸害,他享有太多福利。
胡翩翩开口打断他的冥思。
「为什么房子是你的,一开始你怎么不说清楚,害我以为捡到便宜可以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发疯。」要是知道她会多个「室友」,她一定会坚决反对搬家,绝不受任何威胁。
窦轻涯笑眼一眯,非常亲和的道:「原先你也不是一个人住。」
他暗指著她的前後矛盾。
「那不一样,他是我的金主。」
「并无不同,你现在的金主是我。」以前的事他可以不予计较,以後她只能属於他一个人所有。
他的女人不能有任何的情感走私,他将是她的唯一。
「嗄?!」
「包吃、包住、包睡不就是你开出的包养条件,我可以一一履行。」他会在短期内实践金主的义务。
他会让她「睡」得忘了其他男人的存在,包括他浪荡成性的侄子。
事态严重了,他不会把她的玩笑话当真吧!「呃,窦……痞子先生,你的包养和我的包养定义是不同的,你搞错了。」
「你叫我什么来著,要我亲自教你我的名字怎么念吗?」冷然逼上前,他托起她的下颚低视。
「这个嘛!嘿嘿,人家害羞叫不出来啦!」讪笑地回避他的视线,坐立难安的胡翩翩眼神轻飘却不见羞色。
心底莞尔,但他仍用不笑的神情盯著她。「信不信我的耐性即将告罄?」
苦著一张脸,她非常不情愿的嗫道:「轻……轻涯哥哥,你不会真以为包吃、包住、包睡就是字面上的含意吧?」
威武不能屈,不过一次两次没关系,反正她又不当文天祥。
「不用加上哥哥两字,我和你的关系将会变得密切。」他期待著。
「密切?」她沮丧的垂下双肩。「我没有真的被包养啦!我们只是闹著玩,绝对无奸情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