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後强迫自己展开笑颜,「当然,人家不是说长幼有序吗?」
事实是,她根本不希望哥哥结婚,她无法想像他跟任何一个女人共组家庭!
可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能说。而这,正属於禁忌的范围。
她可不希望两人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关系又因为她一句话而打坏了……
「人家也说,长兄如父,我不把我们家的宝贝先嫁出去,自己又怎能安心结婚呢?」
「啊,好嗯!」梁风铃装了个呕吐的动作,美眸俏皮一眨。
梁潇朗笑。
她也跟著笑了,系在腕边的手链叮铃作响。
梁潇拉趄她的手腕,「都是医生了,还改不了这习惯?」他摇头,「你巡房时,病患难道不抗议你吵吗?」
「他们哪会啊?能见到我这漂亮宝贝去巡房,他们感觉荣幸都来不及呢。」
「自封『漂亮宝贝』,这种事情也只有你做得出来吧。」他嘲弄。
「我是漂亮啊。」她轻抚长发,一面朝他抛了个媚眼。
梁潇心跳一停。
这不该是妹妹对哥哥做的动作,可他知道,梁风铃只是无心。她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对他撒娇而已。
可这样的撒娇,却折磨著他男性的欲望……
他蓦地站起身,「我去带实习医生巡房了。」
「慢走。」她在他身後笑,「小心别被那些菜鸟气得脑溢血啊。」
「你也不过是住院医师第一年,还敢嘲笑人家!」他抓起病历文件夹,迳自离开办公室。虽是玩笑的语气,却不敢回头看她一眼。
他不敢看。怕看了,无法压抑自己。
他穿过长廊,搭乘医师专用电梯下楼,步出医学大楼,转往普通病房住院中心。
虽是坐落寸土寸金的台北市,圣天使医院仍不惜斥下钜资在几栋住院及医疗大楼之间兴建了一座优美的庭园,务求为病患打造最舒适的康复空间。
初冬,玫瑰烂漫地开满整座庭园,高傲而美丽。
就像风铃一样。
梁潇缓下步履,湛深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朵半开的粉玫瑰上。
正当他考虑著待会儿是否要摘下一朵带回办公室插在花瓶里时,清锐的女性嗓音在花丛另一边扬起。
「所以说,梁医师就是我们医院最大的股东罗。」
「对啊,你刚进来怪不得不知道,她是我们前院长的掌上明珠,他去世後把大部分股权都留给她了。」另一个女声解释。
「哇!那神经外科的梁潇医师呢?他不也是前院长的儿子?」
「可他拿到的股份却比较少,我也觉得很奇怪呢。」
「前院长偏心偏得真明显啊。」
「对啊,他一定很宠这个女儿。梁潇医师也是,我从没看过比他对妹妹更体贴的哥哥了。」
「真羡慕她!」
「我也羡慕啊。要是我也跟她一样漂亮,又出身医生世家,就算明明没什么本事,也一定能混得很好。」
「啊,学姊,你的意思是梁医师专业技术很差罗?」
「当然啦。你没见她还来不到一年就惹出一堆事来?」
「那倒也是。」
「千金大小姐,中看不中用啦!」
两个女人讲得兴起,同时哈哈大笑,冷不防身後一阵冷哼。
两人回眸,当场结冻在原地。
「梁……梁医生。」
梁潇冷著一张脸扫了一眼她们胸前的名牌。「心血管外科护士。」他撇撇唇,「你们刚来的?」
「不。」资历比较深的那位颤著嗓音回答,「我已经来快半年了。」
「是吗?但我觉得你好像还不懂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