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冲着他问道。
「呵呵呵,少当家无须担心,小姐流血的事以后还会有的,这只是头一回而已。说来这也是喜事一桩,没有流这么一次血就糟糕了。」年事已高的名大夫,捻捻胡须笑吟吟地说。
「张大夫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姐是初潮来了而已。」
「初……」领悟到那代表什么,子蛟苍白的面孔浮现些许的红晕。
「打从今儿个起,小姐就是真真正正的女人家,能生养孩子了,我也已经跟小姐说明了一切,现在她已经不惊慌,只是非常害躁,还窝在被窝里头不肯动呢。月事的这段期间呢,尽量不要到处乱跑,我开一点补药,等小姐月事结束的时候煮给她喝,清清秽物,就不会每回痛得要命了。」
「是。」
子蛟点头,顺便吩咐宝坊的贴身丫发跟着张大夫去领药,并送大夫离去,也不忘派人去通知老爷与夫人这件事。
「宝儿,是我子蛟,我要进去喽。」最后当众人都离去后,他才捧着一碗大夫交代要煮给她喝的红姜汤,敲敲门说。
「……」
无视房内没有半点回音,子蛟仍然把门推开。「我进来了。宝儿。」
床上的帷帐内,可以很明白地看到一陀用棉被裹住、宛如茧蛹般的不明物体,子蛟想也知道,宝儿不可能会乖乖地面对自己,于是先把姜汤搁放在桌上,自己走向床铺。
「我还一直认定妳全身上下找不到一根名为『害羞」的骨头,想不到还真的有呢,宝坊。怎么了?为了这点事就羞于见人,一点都不像是妳的作风。还是说初潮来了,终于妳也知道改邪归正,从今尔后愿意乖乖学作大家闺秀了?」
中了他的激将法,霍地掀开棉被,露出胀得通红的小脸,火冒三丈的苏宝坊大叫着:「滚开、滚开,此时此刻,全天下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
子蛟睨着她,面带微笑地说:「被自己的未来夫君知道自已长大成人,是这么需要害躁的事吗?但我却很庆幸,妳终于也成为『女人』了,小宝儿。」
「你、你……不要脸……这种事不要一直挂在嘴上。」她噙泪的脸蛋上满是羞愤与恨不能挖个洞钻下去的耻辱。
从未曾见过她如此可爱表情的子蛟,霎时笑开了。
「有什么好笑的!」
「没,只是觉得宝儿好生可爱罢了。」
她张大嘴巴,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着,却吐不出半句话,平时的牙尖嘴利消失无踪,脑筋慌乱而不知该怎么挽回颓势。
见她难得失态,反而勾起他更想作弄她的心,于是子蛟靠得更近说:「对了,为祝贺妳的成长,有样东西要送妳。」
「我……才不要。」嘴巴上是这么说,但她一听到「送礼」两字,黑黝黝的大眼睛就不由得一亮。
子蛟挑起了她的下巴。「这是不能退的礼,妳非收下不可。」
「啊!」
然后便趁着她还没有机会开口拒绝前,他低下头以自己的双唇轻柔地封住了她的双唇,红蔷色的唇带着处子的清香与柔软,他细细地品尝着这初次的滋味,子蛟从容不迫地夺走了她双唇的清白,将她领入成人世界的门扉。
记忆犹新的吻,子蛟永远不会忘记它,以及那之后她羞涩而惊讶的表情,气嘟嘟鼓起的双颊和现在一样,都染着淡淡的霞彩,引人遐思。
也就是那一回,宝坊知道了什么叫「作茧自缚」。
捧着热茶,他吹吹气,优雅地将茶送到唇边。
「好了,你茶也喝了,后台也看了,没事就可以快滚了。」宝坊双手插腰,极度不悦地瞪着这个厚脸皮的无耻之徒。
可是子蛟不动如山地稳居在座椅上,他再次环视着这充当后台的狭小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