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谢谢你。”卢管家声音哽咽,感动至极。
电话挂了,梅兰对著话筒说:“谢啥?”
一旁的傅斯伟这才恢复“正常”,想到自己真的要“出关”,一股陌生、恐惧、疏离的浪潮涌上,他突然没什么力气逞强了。
她没发现他表情不对,只像个尽职的妻子问:“要不要帮你准备点什么?吃的喝的?还是毛巾、雨伞、太阳眼镜?”
“什么都不用。”
“哦!”她也不想多管,继续研究旅游指南。
卢管家和王司机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两个大男人将傅斯伟“搬”上车,又把轮椅收到後车厢,这就可以出发了。
沿途中,梅兰兴致勃勃,东问西问:“卢大叔、王大哥,我想先去看看海,你们说去哪儿才好咧?”
卢管家看她有如初次上街的小孩,微笑回答,“我们就沿著北海岸定走,路上有很多好吃、好玩的。”
“万岁!”梅兰开心极了,“我要去玩水,我有带泳衣和蛙镜喔!”
相较之下,傅斯伟显得安静而疏远,只有那双眼凝望窗外,默默温习两年多前的记忆,这片上地时时都在变化,对他已经像个陌生国度。
曾经,他也像梅兰那样,对万物都充满好奇,但他已锁上自己的心,像只关在笼里的小鸟,如今再次展翅,是否还记得飞翔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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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海,梅兰打开车窗,深深呼吸,“好畅快!”
傅斯伟也这么觉得,但他没说出来,只觉得光看她的笑容,比阳光更灿烂。
坐在前座的卢管家转头问:“傅先生、梅小姐,我们就在这儿停下,你们说怎么样?”
“赞成、赞成!”梅兰早已迫不及待,却在傅斯伟准备坐轮椅的时候问:“你也要下车?”
“有什么不对?”他全身紧绷,有如刺帽。
“没事、没事!”她左右瞄了几眼,低声问:“你不怕人家笑你?”
“有什么可笑?”他瞪著她反问。
“你不觉得可笑,那就不可笑。”她耸耸肩,冒出一句哲学家的名言,“老是在意别人的眼光,那才可笑。”
他还没回应,她就一溜烟跑开,找地方换了泳衣,竟是性感的比基尼,看来她一点都不扭揑,反正年轻就是本钱,留白才是遗憾。
梅兰一个人也能玩得开心,不管别人如何注目,她在天地之间恰然自得,任阳光、海风和浪花将她拥抱,仿佛有个隐形的恋人正与她共舞。
傅靳伟看得出神了,那画面让他几乎为之落泪,没想到光是活著就如此美丽。
多明朗的晴天、多恰人的画面,卢管家和王司机守在一旁,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他们对今天的工作相当满意。
“喂!你们发什么呆?快来玩呀!”梅兰连水桶都准备好了,“唰!”的一声就泼湿了海滩上的三个男人。
她老家有过泼水节的习俗,练就出她“快、狠、准”的功力。
一时之间,傅斯伟、卢管家和王司机都呆住了,不敢相信这丫头如此“过动”,连他们也拖下水了!
“哈哈……有本事就来追我吧!”她得意极了,又跑到一旁玩耍。
“傅先生,你还好吧?”卢管家先回过神,忙问候博斯伟。
傅斯伟摇摇头,甩开发梢的水,沉著脸下令,“你们两个,给我准备沙球。”
“什么?”卢管家和王司机一起问。
“用沙和水揑成球,你们小时候没做过?”傅斯伟哼哼冷笑,“我以前可是校队投手,一定要给这女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