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值得爱,你要给她全世界的幸福,你有没有想过,她跟你在一起可能不快乐?"
"我想尽办法给她快乐了,就算她要星星,我也会为她摘下来。"
"爱情不是谈梦幻,是两个人贴近的心。"杜美满本想摸摸自己的心口来强调语气,但又怕一松手他会跑掉,还是照样扯紧他,继续滔滔不绝地说:"你了解过她的心吗?你让她了解过你的心吗?她想出国念书,你也想跟着去念,但你们相爱的程度足以一起出去生活吗?你跟她谈过自己的理想抱负吗?你除了音乐和艺术,有和她分享看日出日落的感动吗?她了解你的家庭?你了解她的家庭吗?我说,你根本就是在谈空中楼阁的恋爱,你只是在满足自己那份对爱情的梦想。换句话说,你爱的是一尊美好精致的雕像,而不是洪若薇这个活生生的人。"
她说一句,他的脸色就灰败一些,到最后,面如死灰。
杜美满有些不忍,但是她忍耐很久了,她不能再见他沉沦下去,"这些话我以前就想跟你说了,怕你那时候刚失恋,心情乱,听不懂也听不下去,可是现在过去多久了?你们去年十月分手,十一、十二、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都过去十个月了,就算怀孕,也生出小孩了,你为什么还没有重新站起来?还在麻醉自己永远爱着她?又奢望她会回头来爱你?"
"爱是不求回报,我爱她,不求她爱我。"他黯然地说。
"你上帝啊?就算神明也要我们拜他,奉献香火,她好到什么程度,值得你一辈子苦苦的爱她,又让自己一辈子苦苦的过不去?"
"她……"
"今天你当兵辛苦,回来想看她,可是就算见着了,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摸不着她的心思,她也不甩你,这样你心情会好些吗?"
"会。"
他的回答肯定,眼神却显得飘忽,杜美满又气又急,决定下猛药。
"好吧,简世豪,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跟她在一起快乐吗?"
"快……"
"说实话!"她不容他思考。
他快乐吗?简世豪望着音乐班深锁的大门,眉头也深锁起来;曾经多少日子,他在这里等着她,出来的是一张淡淡然的幽冷脸孔,没有笑容,没有问他等候多久,没有问他今天忙些什么,他们继续谈李斯持,谈普契尼,谈尼采,谈奇士劳斯基,谈云门舞集,谈小剧场,就是谈不到彼此的心。
她不谈她自己,他又何尝谈过自己?他怕她看穿他的不完美。
又有多少日子,他战战兢兢地陪着她,小心翼翼地问候着她,深怕她突然说她想回去了,或是沉下脸不说话,他又要想办法找话题哄她开心。
他以为,她的一抹淡笑就是他的快乐,却忘了她不曾给他无负担的快乐。
他真的陶醉在自己所编职的爱情梦幻里吗?
手臂麻麻的,像他痛到麻痹的心,他低头看到一双力挽狂澜的手。
"杜美满,你放开我,你捏得我好痛。"
"你要答应我不去机场,我才放!"
"不去了,来不及了。"
杜美满缓缓地松开他的手臂,这才发现自己双手肌肉紧绷,又酸又痛,她抓他抓得这么紧,好怕他会毫无理性地跑掉。
再看她在他手臂上捏出红红的指印,本来还想讲什么"洪若薇是同性恋,你要面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