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被向阳的话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的,同时认为自己已经受够了,也不管向阳到底愿不愿意摒除成见接纳她,只是用力地推开这个令她厌恶的女孩。
“你、你这个无礼的丫头,简直、简直是粗野、卤莽至极,你哥哥不会原谅你如此待我的!”陆允桦愤怒地瞪着她,一甩头,蹬着高度足以摔伤身子的高跟鞋而去。
或许是踩得过于“认真”,陆允桦猛地脚下一个踉跄,紧接着是一阵从那张嘴里冒出来不符合她形象的咒骂。
最后,她索性脱下鞋子,两手各提一只,就这么赤足走回大宅;完全顾不得脚下的污泥是否弄脏双足,她为此又不自觉地开口骂出三字经。
见陆允桦如此,一抹轻笑忍不住从向阳口中逸出,不到几秒,她便笑弯了腰,最后干脆捧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出泪水。
这一刻可说是她这几日来心情最好的时候了,就连当初木剑比试击败对手也没能令她像此刻如此感到舒服与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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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向阳发誓自己大老远就能听到从屋里传出的啜泣声,与男人低沉的安慰话语。
她悄悄地绕过正门往后头走去,由屋后连接三楼画室的楼梯,辗转回到自己二楼的卧房。
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她听见严毅斐的怒吼声,还有老管家显得心虚的回答。
“谢伯,小姐呢?”
“小姐、小姐有些不舒服,现在正在楼上躺着。呃,少爷……”
“那她最好祈祷这次别又是骗人的把戏。”
上楼的脚步声使得向阳迅速地推上门,飞也似的冲到床边,脚下的球鞋也适时被她甩进床底下。
她刚掀起棉被,房门已被重重的敲击了。
“向阳,别告诉我你正在睡觉。”
房门被推开了!该死,她怎么会忘了上锁!已经躲在枕头下的向阳不禁咬牙地咒骂一声。
“你得给我一个解释,阳。”
听得出他很生气,她还是继续装睡好了。
“向阳?”这次严毅斐的音量提高了许多,几乎是贴在她耳朵边喊叫,而且语气中所透露出的威胁意味更是十分浓厚,令向阳不得不转身面对他。
“哥哥,你怎么能对着正在睡梦中的我大吼大叫?”她佯装好梦受到干扰地蹙起眉头。
“是吗?那么提醒你下次装睡时,记得把外套给脱了,这样比较逼真。”严毅斐看了那露在被单外的手臂一眼,双唇抿成一线。
人赃俱获!向阳忍不住逸出一阵挫败的呻吟:“难道你不觉得穿着外套睡觉比较暖和吗?”
“现在不会!”这句话不经思考便从严毅斐口中吼出。向阳偷瞄了他生气的面容一眼,不禁诅咒起楼下的女人。
“好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吼得几乎将屋顶给掀起来了?”她干脆坐起身。
“这得问你自己了,向阳!”又是一声吼叫,而且绝不比第一声来得含蓄。
向阳瑟缩了一下,随即仰高下巴,朝那张发怒的俊容皱紧眉头。“该死!为什么你老是喜欢对我又吼又叫的,我的心脏会受不了的!”向阳刻意拿自己的病来压制他,尽管她向来厌恶提起这件事。
严毅斐不理会她的无礼,但音量却明显降下许多:“相信你在楼上已经清楚地听见陆小姐委屈的哭泣声。”
是啊,她那受尽委屈的啜泣声活像遭人蹂躏似的。
不甘心的向阳回道:“她哭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