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客气,再度拿起杂志翻阅,也阻隔两人间的视线。
春日红叶立即拧干热毛巾,热敷他的右小腿后,力道适中帮他按摩着。
适度的力道令他舒服地闭上眼。
约五年前,他在一场运动意中伤了右腿筋骨,手术过后,密集的复健下,腿是好了,但若站得过久,便会生有磨人的疼痛。
“会不会太用力?”
他摇头。
她停手时,他也睁开眼,放下杂志,却瞧见她拿着热毛巾站在他身边。
“麻烦你背对着我。”
鬼堂浩一不疑有他,立即照她话而做。
她拉开他的衣领,将手上的热毛巾贴上他的脖子,纤纤素指施力于他过度僵硬的劲部。
“还可以吗?”她手指出着力,轻声问着。
沉醉舒服中的他,忍不住开口问:“为什么?”这女人收买奶奶的胃与心,现在又以高超的按摩技术迷惑他。
他怀疑,她一连串的举动,是否在表达或暗示些什么?
“我是鬼堂家挂名的媳妇,虽然只做一年,但吃你们的、用你们的,我总得出点力帮你与奶奶做点事,事情就这么单纯。”她拿下凉掉的毛巾,在他的脖子上涂上点清凉的药膏,接续道:“我家在急难当头时,若不是你伸出援手,我想‘日满’的商誉可能早就破产了。”春日红叶很坦白说,鬼堂家雪中送炭借出的那笔巨额款项,适时化解“日满”的危机,也解决她的麻烦。
“即使我不借,我想令姐也能在短期内填平这个缺口。”
并非他抬举春日红叶,她能成为日本商界的传奇,绝对有两把刷子。
双手忙着使劲的她闻言停了一下。“若能的话,我才不会嫁给你。”她低声咕哝着。
“你说什么?”他好像听到“不会嫁给你”这几个字。
春日红叶心头暗自一惊,连忙接道:“要不是连姐姐都帮不上忙,爸爸才舍不得我嫁给你。”
是啊,若不是资金周转不灵、若叶脚又受伤,她想都没想过要嫁人。
“难道也有令姐摆不平的事?”鬼堂浩一笑问。
他去年曾与“日满”某一位大股东用过饭,耳闻春日红叶投资股票及债券眼光独到,为集团赚进颇丰的收益,营业外利益几乎接近本业利益的三分之一。
“大姐是帮爸爸作了些大决策、参加几项企划,在公事上,她尽心为自家企业做事,但私底下,她也和其他女孩子一样,爱逛街、看电影、吃好吃的东西……等。”她看他侧脸上有着不相信的表情,笑着轻转他的肩膀。“她只是觉得在有限的生命里,得做些有益的事情,我真不晓得商场对她的评价怎么会这么高?”
近几年来,她功绩亮丽,几乎让“日满”高层奉为首脑,或许她是有点经商天分,加上颇佳的运气,以致所有大决策都待她决定,但若让人晓得,远居他县的春日红叶竟是个药罐子,不晓得会跌破多少人的眼镜。
鬼堂浩一示意她停手,转过头问:“听说令姐住在山形?”
春日红叶微笑说:“那里风景好,可让静下心啊!若不是小弟还在读书,当年她也不会放弃读美术,三年后到东大商学院就读。”
她在东大读书时,优秀的成绩让她每学年都拿奖学金。
大三时,就有多位教授愿意帮她写推荐书,希望她能继续深造。若不是当年身体状况不好的话,现今她可能在美国攻读更高的学位。
“令姐的画曾受美术系教授欣赏?”她不是读经济?怎么会与美术系有关系?
“嗯。”她虚应了一声。
“有参加比赛过吗?”
“有。”她好像拿过两个外国大奖及几个日本美术比赛奖项。
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