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疼痛的身子到社区服务中心上班,刁小欢每走一步,那种无止尽的疲累感便沉重地压在她的肩上一次,包括她的腰骨,全都因酸痛而用力叫嚣。
“小欢,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诗虹雨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一见面依旧是习惯性的见面礼,一个用力的拍肩动作,几乎将刁小欢的三魂打掉七魄。
“啊──”
意外的,刁小欢再度凄厉地嚎叫了声,让诗虹雨惊跳了下。
该不会是昨晚小欢遇抢一事,让她受了伤?
否则已经决定不再到健身房的她,理论上酸疼的肌肉应该复原不少,没道理还会叫这么大声──
“昨天晚上,那家伙没伤害你吧?”诗虹雨指的是抢匪。
“嘎?!”可是心虚的刁小欢,却没头没脑地将“那家伙”三个字套到易靖身上,顿时红了脸蛋。
诗虹雨狐疑地瞪著她。
“你没事红什么脸?难道那抢匪对你黑白来喔?”
昨晚当易靖拨电话给夏可潼之后,所有与会的朋友,便全知道小欢遇险的事。
虽然当时没人多嘴地问东问西,但当他们由警局离去之后,他们便对夏可潼“严刑逼供”,算是体谅刁小欢遇险后所产生的不安。
“欸?你说的是抢匪喔?”刁小欢一时心喜,不觉脱口而出。“没有啊,那个人除了抢我的皮包之外,没有对我黑白来。”她稍嫌愉快地说道,没发现自己已透露出端倪。
诗虹雨的眼眯了下,陡地不发一语地望著她,望了好久,久到她开始觉得不对劲。
“虹雨?”她迷惑地蹙起眉心,不明白诗虹雨为何突然安静了下来。
她以为虹雨会要求同她分享“小欢遇劫记”的精彩过程呢!
停顿半晌,诗虹雨终于斟酌好问题的排列方式,小心地问道:“小欢,听你的意思,好像还有‘别人’对你黑白来厚?”除了抢匪之外?
老天!她可以肯定“那家伙”对她绝对不会只是黑白来而已,肯定会来“彩色”的!
不擅说谎的刁小欢像被点了穴道似的,惊讶地瞪大双眼,久久说不出话来。
诗虹雨微叹口气。
她当然知道刁小欢根本不是个会扯谎的女人,不然她也不会跟小欢这么好了;因为她也喜欢坦白,因此才会与刁小欢成为莫逆之交。
问题是,不说话就能逃避她尖锐的问题吗?
小欢那张红得足以媲美行天宫里关圣帚君的大红脸,要说昨晚没发生任何“有色彩”的韵事,打死她都不信。
“是靖对吧?”算了,再这么问下去,问到天荒地老都不会有答案,她还是直接一点比较有可能问到实情。“因为他英雄救美,所以你就以身相许了?”
刁小欢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好个诗虹雨,虽然她所设定的故事情节与事实有段差距,但毕竟易靖的英雄救美是个起始,触动两人承认对对方有好感的G点,这点她无法否认。
“小欢,我不否认靖很适合你的事实。”诗虹雨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跟刁小欢说明白。“但你如果是因为感激的心态作祟,而决定接受他,这样我倒是觉得没有必要。”
这不仅对感情是一种亵渎,对两人的未来也未必是件好事。
“你觉得我像这么白痴的女人吗?虹雨。”刁小欢明白诗虹雨的意思,她也的确不是因为那种无聊的心态才跟易靖在一起,因此她回答得理直气壮,没有半点心虚。
听她这么一说,诗虹雨放心了。
聪明如小欢,她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并努力地去把握。
未几,诗虹雨的眼睛像两枚弯月般弯起,贼贼地笑了起来。“欸,那就是有喽?”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