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要小不小的,很难应付。
现在的小鬼都太精明,她每每被搞得人仰马翻,偏偏负责的又是寄养家庭部分的业务,真是老天爷厚爱了。
“我长大了,才、不吃棒、棒糖。”小男孩抽抽噎噎地抽泣著,红红的眼对上刁小欢的小圆脸。
“而且你已经那么老了,还要我叫你姊、姊,你不会不好、意思喔?”
身后传来几声窃笑,顿时令刁小欢额上布满黑线──
要死了要死了,要不是看在这小鬼的家庭背景和刚遭过的骤变,著实令人同情得紧,否则她一定会狠狠地赏他两记锅贴!
这个名为小海的男孩,他才七岁欸!
小海出生不久,他的母亲便受不了生活上的困顿,抛夫弃子与别人私奔去了。
小海是由他那稍带轻微智障的父亲抚养长大的,虽然三餐不继,过的经常是吃了这顿饭,不晓得下顿饭在哪儿的日子,但至少还有人真心疼爱他。
小海爸爸以帮人打零工为业,不难想像日子过得有多么的不稳定,这回,他接了为人黏贴高楼外墙瓷砖的零工,不料一个不留神,便由工地的鹰架上跌了下来──这个噩耗快得令人措手不及,连急救的机会都没有。
唯一的亲人和依靠,这么一个高空坠楼就没了,而小海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还得负责到医院去认尸,也难怪小海会哭得这么伤心了。
现在所能走的路,就是给小海找个健全的寄养家庭,让他能在安稳的环境里,安心地成长、学习,将来有个好出路,也算慰藉他父亲在天之灵。
问题是,现在她都有点搞不定小海了,接下来又该怎么做?
“小欢,我来吧。”陡地,一双软软的小手拍在刁小欢的肩上,几乎让她由原地跳起来。
回头看清来者,刁小欢拍了拍胸口,稍稍平静了些。
“夭寿喔,虹雨,你想吓死我吗?”站在她身后的不是别人,是她的同学兼死党──诗虹雨。
“吓死?”诗虹雨微挑秀眉,那样子跟讨人厌的宋宇涛一模一样。“小欢,我记得你的胆子没这么小吧?!”她觉得好笑,忍不住调侃道。
“少消遣我。”看了看小海又看了看诗虹雨,刁小欢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怎么了?”奇怪,小欢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从不怕困难的,怎么最近学会了皱眉和胆小?害她还真有点不太习惯呢!
“欸。”扯了扯诗虹雨的手臂,刁小欢神秘兮兮地把她拉到一旁,将音量压到最小。
“虹雨,我记得你对这么小的小鬼也没法度,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好心,突然想帮我?”
诗虹雨神秘地笑了笑。“我想实习一下嘛!”
“实习?”刁小欢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改行当幼稚园老师喔?”
幼稚园大班老师的职前训练?不是吧,宋于涛怎会舍得他的亲亲老婆去做那种累死人的工作?
“不是。”诗虹雨笑眯了眼,以手挡住自己的音量,附在刁小欢耳边低语。“我有了。”
刁小欢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地反问:“有了?有什么?”
诗虹雨不禁翻了翻白眼,指了指自己的肚皮。
这个暗示够明显了吧?刁小欢要是还不懂的话,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刁小欢的眼迅速瞠大,霍地明白诗虹雨的明示加暗示──
“你是说……你怀孕了?!”不自觉地,刁小欢忘形地大喊出声。
整个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都回头望向她们,包括哭累了的小海,每双眼看起来都像看到怪兽那般好奇和疑惑。
“嘘!”诗虹雨马上捂住刁小欢那张大嘴巴,不好意思地红了双颊。“吼~~小声一点啦,你想让大家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