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朋友又说对了,他是在乎她的吧?不然他不会忘不了她,更不会把自已搞成如此狼狈的模样!
“天杀的!你别又哭了。”这话像在抱怨又似心疼.酒精麻痹了他的脑神经,让他昏沉地徘徊在现实与梦境之间。
即使如此,他还是被她的泪烫伤了,痛苦的感觉自已将要淹死在她的泪海里。
“该死!你非得每次看到我都哭吗?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存心跟他唱反调似的,诗虹雨的泪越滚越多,颗颗沿着脸庞滑至下颚,再凝聚成滴滴水珠,一 一掉落在她蜷跪在地板的裙面上。
宋于涛放弃了,放弃阻止她的哭泣.因为那根本没有意义,毕竟他对她半点影响力都没有。
“爱哭就哭吧,你一个人哭个过瘾,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走就是了。”
以手肘支着地板,他逞强地撑起上身,陡地一双柔软温柔的小手按压住他的手臂,令他猛然一震!
这个触感为何如此真实?真实得仿佛她真的在触碰他一样?!
他不敢置信地抬起手,微颤地抚上她的嫩颊,却又在触碰到她的那一瞬间,像被滚开的水烫到似地弹开!
是她!真的是她!
所有的思念在瞬间溃堤成河,他却提不起正视她的勇气!
怎么会?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好慌,慌得手足无措、心乱如麻,所有的自信如濒临死亡般迅速萎缩。
“你在乎我吗?”她追问道。
闭了闭眼,他情愿在此刻失去所有的感觉,至少他不用感受那股难堪。“ 问这个干么?是你要求分手的。”既然如此,他最后唯一能做的就是成全她。
吸吸鼻子,她终于让泪意减缓下来。“我从来不知道你是如此容易妥协的人”
他苦笑,自嘲地顶了句。“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何必再钻牛角尖?”
“包括你在乎我的这件事吗?”她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就怕自已错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狼狈地瞪着她,突然发现女人是不可思议的动物,即使柔顺如她,也有伸出利爪伤人的危险时刻。“你常说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又何尝不是?.”
激动的情绪以退潮的速度迅速消退,她的心已千疮百孔,怎生受得住他残忍的再三打击?
“是吗?.”悄悄地筑起心上的围墙,她不再相信之前由他朋友那里听来的只字词组;至于他刻意酗酒……就当他无聊、闲来无事时所选择的消遣,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懂了。”
原来心痛过了头是会麻木的。
既然已经麻木,就会有消退的一天,就像手脚受压过度的麻疼,不是也一样不用多久就消失不见,然后就再也不复记忆?
她做得到的,她绝对可以彻底遗忘他!.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得花多少的时间和生命来完成,但她会将这件事当成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件课题,她一定做得到的!
当她终于放手,温暖的小手离开他的手臂,缓缓打直蹲跪的双膝站起身后,他陡地打了个棠寒颤,一股不安的预感直窜大脑,令他不觉脱口而出。“你要去哪里?”
“很抱歉打扰你宝贵的时间。”她没有回头,嗓音清嫩依旧,却明显透着不寻常的冷淡。“感谢你容忍我的叨扰,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再见……不,不再相见. ”
她忍着心痛,不让自已发颤的身体透露出任何不舍的情绪,佯装冷静地拍干净裙摆上因先前的坐姿而沾染上的灰尘。
正当她举步想断然离去,霍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量将她撞卧在床,撞得她眼冒金星、莫名其妙。
“虹雨,告诉我你为何而来?”倏地,他健硕的身躯压了上来,毫无预警地压在她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