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很容易完成的「Case」。
她最怕遇到那种死缠烂打的臭男人,女方明明就摆明了不中意他们,偏偏那些人又不懂得「放弃」两个字怎么写,夸张的程度甚至连跟踪都用上了,害得她差点没上警局做笔录,因此她还比较喜欢接像今天这种很快就知难而退的案子。
另外还有一种,就是往往跟她变成朋友的「客户」──这样称呼他们有点失礼,但她的确是这么认定的。
那些人通常有些共通点,譬如温文有礼;他们会在言语和肢体上与她保持适当的距离,却又明白表现出对她的兴趣。
虽然最后都让她给Fire掉了,但他们都好风度地接受,甚至在某些地方不经意相遇时,还会点头打个招呼什么的,她最喜欢这种男人了。
老实说,有几个她还拒绝得不是挺心甘情愿的呢!
轻轻暗叹一口气,她顺从地听话吃饭。
她并不喜欢失败的感觉,如果她不能做到让男人被拒绝得心平气和,她就算搞砸了一件工作。
她很讨厌那种挫败感,因此任何细节她都要做到完美,即使是吃饭这种微不足道的要求。
她噙着浅浅的笑,缓缓张开美丽的红唇,慢条斯理地吃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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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石嫫女和曾豪啸的座位斜右方不远处,约莫隔了两、三张桌子,有两个男人悄悄地注意着他们的动静,小心的不被任何人发现。
「就是那个女人?」其中短发的那个男人眯了眯眼,凝着石嫫女的眼不曾离开,摆明了询问身旁绑了束发辫的男人。
长发男人带着点艺术气质,眉眼间显得有丝轻佻。「嗯,我有好几个同事全『挂』在那女人手上。」
挂短发男人不置可否,对朋友的用辞感到有丝不耐,微微挑起眉尾。
「鄂楠,你觉得怎样?」男人有点急躁,拉了拉朋友的袖子。
鄂楠好笑地睐他一眼。「我还能觉得怎么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又没有惹到我头上,我犯得着去招惹她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翻翻白眼,男人脸上的扭曲线条似乎加深几分。「你是我多年的好朋友,不找你帮我的同事们出气,找谁?」
「包括你吗?卞子。」鄂楠邪笑地调侃了句。
卞子和鄂楠从事的都是信息业,所以他口中的同事好歹也全算是电子新贵,会全部被那个女人「终结」掉,说出口的确不怎么光彩,难怪他们会想出口怨气。
卞摩树陡地胀红了脸,一副被拆穿的窘态。
他微低下头,浅浅地叹了口气。「你是怎么猜到的?」
他并没有向鄂楠坦承,自己也是让石嫫女「终结」掉的男人之一,因为那实在是太丢脸、太没面子了,所以他只能拿其它同事当挡箭牌,没想到还是被鄂楠看穿了。
「很简单吶,要不是你的事,你有必要这么积极吗?」耸耸肩,鄂楠一点都不认为这有什么难猜的。
「我以为自己可以伪装成为同事两肋插刀的英雄,料不到你还是拆穿我狗熊的真面目。」卞摩树悻悻然地把开水灌进喉管里,仿佛可以藉此洗刷掉他的「污名」。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拍了拍卞摩树的肩,鄂楠有点受不了他的多愁善感;即使他这个样子并不是第一次「发作」,可还是让人冒出鸡皮疙瘩。
「这本来就是双方面的事,你总不能要求人家女孩子第一眼就爱上你吧!那太强人所难了。」
况且那女人的条件不差,长得漂亮又带有一点冶艳的气质,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副魔鬼般凹凸有致的身材,难怪男人们会前仆后继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