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著凤璇舞身子一天天复原,令狐存曦也不再日日守在她身旁。对於不再需要忍受那阵剧痛,不再需要裸身与他相见,凤璇舞虽松了一口气,但不知为何,她竟非常留恋他在她身旁的那段时光,因为那时他好温柔,他宠著她,任她使性子、任她撒娇,任她在他怀里睡著、醒来……
而她多想就那么一辈子和他依偎下去,再不离开……
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凤璇舞却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令狐存曦虽然依旧那样宠溺她,但他离开房内的时间却愈来愈长,脸上的神色也愈来愈凝重。每当她好奇问他去哪里时,他总是淡淡一笑,然後一把吻住她,吻得她忘了所有想问的事,所有想说的话。
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凤璇舞真的很纳闷:而她更觉得奇怪的是,他怎么也不肯告诉自己这里是哪里,接下来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他们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里不出门吧?
这日,令狐存曦前脚刚踏出房门,在房里憋到快闷坏的凤璇舞终於不顾他的叮咛,披了件外衣後偷偷起身,然後打开门。
但才一开门,凤璇舞就被一张探过来的脸吓住了,「你……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姑娘没事的话就请留在房里,这地儿不适合像你这样漂亮的姑娘在外四处走动。」来人闪著一口白牙笑道。
「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啊?」望著那人的模样,凤璇舞皱起眉,「啊,我记起来了!你是洮州大营的崔傀!」
「小的不姓崔,姑娘你记错了!」来人还是笑著,但笑容有点勉强,「况且姑娘怎么可能去过洮州大营?」
惊觉自己似乎话中露了馅,凤璇舞「碰」地一声,连忙把房门关上:但她心中明白,门外的那人一定就是当初在洮州大营时,天天帮她守夜的崔傀无疑!
他一定是受令狐存曦指示在这里看住她的。想及此,凤璇舞更坚信了自己要去探察令狐存曦底细的念头。毕竟,若他的心胸坦荡、若他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何必让人盯著自己的一举一动?并且怎么样也不让自己与他人交谈?
乖乖的在房里安分了几天,凤璇舞利用这段时间想出了一个主意——她在茶水里加了一堆在房里找出来的脏东西,然後用最最甜美的笑容骗崔傀喝下,再趁著他因闹肚子而频频跑茅房时,大摇大摆的打开房门,探头向外。
暗得不见天日的走道、紧闭的房门、奇奇怪怪的呻吟声及尖叫声……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凤璇舞皱著眉想著。
左看右看了半天,凤璇舞终於看到一个人由走廊那头走来。「喂,你过来!」她低声唤著来人。
「姑娘有什么吩咐?」来人一听有人叫唤,连忙来到门前。
「这是哪儿?」
「荷春院。」
「荷春院?」凤璇舞皱了皱眉,这名字怎么听来像个妓院的名字啊?「钱塘还是哪儿?」
「钱塘?姑娘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是长安啊!」来人莫名其妙的望著凤璇舞。
「长安?!」凤璇舞一愣,「那个……我房里的那个人呢……」
「姑娘房里的那位爷啊……」来人似乎有些为难,吞吞吐吐了半天仍说不出个所以然。
「行了,下去吧!」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凤璇舞挥挥手让他离开,然後关上门,背靠著房门开始思考。
令狐存曦到底在搞什么鬼?回到了长安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让她回家,还待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不走?他究竟在想什么?而他天天出去又是干什么去?
前阵子,她什么也没多想,可是现在想起来,才发现他的一举一动尽都那样诡异,而这所有的一切全教人纳闷。
他知道了她的女儿身,可又不上报;不上报也就罢,却把她藏在这里做什么?而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