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还以为主子你真的会中计,不知道深海妖合侵入陛下的体内,错杀好人怎么办!」
十天後,亚亚在临洋海服侍伤势终於痊愈的主人和文相殊北里,将熬好的药递给他们,想起那些事还惊魂未定的道。
「你家主子没那么笨,一开始我就怀疑了,否则也不会叫北里寸步不离的盯紧皇帝陛下!」
「有这些事你都不告诉我!」亚亚跳脚。「难怪文相天天留在皇宫内,少见他出宫,陛下人在哪都见得到他陪在身边,」她还想文相真是工作狂,尽忠职守到吓人!
「我也不敢确定,直到西海云台出事那一天夜里,北里脸上带著伤来找我,告诉我陛下关在房裏一整天,出来後竟然脸上有伤痕,还找北里练剑,『不小心』划伤北里,伤在跟他一样的地方,那时我才有几分把握。」
「他想混淆你,让你怀疑文相。」亚亚了解了。
「深海妖闾也想过侵袭北里,但是北里根本不可能受深海妖合侵袭,他体内有浪,涛令的浩瀚正气结印保护著,再说被深海妖合侵袭得有条件,北里能为大之海之主付出性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被侵袭的条件。」舞天飞琉端出一派大海之主的骄傲。
「飞琉你别再捧我了,如果你莫名其妙叫我去死,我也不干的!」北里一副别再来了。「再说,若不是俱珈个性粗犷,不适合执行这种任务的话,这么危险,我也不想捐躯呀。」
「但是幸好有文相你的捐躯,才能让我们安全。」亚亚也莞尔。
「其实,真正让我确定幕後者身份的,是五百年前西海皇帝的遗体,还有该死掉的大国师竟然会是灰衣人,能做到这一切的应该只有皇帝陛下。」要让古迹遗体起来活动得要有费时的施法过程,能这么从容施法的人就是握有钥匙的人,而有钥匙的正是西海皇帝。「再加上大国师死时,陛下说为感念他曾经为朝廷付出的辛劳,亲自替他人敛,还不准他人碰呢。」以此推想,要说皇帝没嫌疑还真令人难以相信。
「我想侵袭陛下的深海妖合应该当和大国师互以灰衣人的角色出现。」北里猜测。
「还说呢,文相来西海云台带我时吓死我了,还以为他就是那个坏人!」
北里歉笑。「当时对方在我身上围下海魇之气,原本只是会迷昏人,若不在一个时间内完成交待,魇气转成杀气後,西海云台那些侍卫、宫女就要枉死了,而且不带你出现,他们马上要杀了俱珈!」谁知他们还是对俱珈下毒手。
「幸好历经一场浩劫,大家都能平安。」亚亚为此庆幸。
「平安!」飞琉仰首幽叹。「没有真正平安,安谛瀚最後还是脱逃了,彼海异花也被他带走了,还有深海妖阎还没放弃目的。」
听说安谛瀚在知道来者是光城圣使後,竟在危急中逮住亚亚威胁,被他狡脱後还带走彼海异花,繁澔星因飞琉与殊北里重伤而没追赶。
「没想到陛下内心疯狂至此,竟连深海妖合都可玩弄掌中。」这是北里至今都不敢置信的。
「别感叹那些追不回来的,目前二皇子接掌西海皇朝,在权、武、文三相辅助帮忙下,现任皇帝陛下虽年少却很争气。」
「俱珈来了,」飞琉悠支著侧颜看著来人道。
「好呀,你们竟然全枣在这聊天说笑,要知道我带人巡逻边界多怕深海妖阎卷土重来,时时刻刻胆战心惊的。」俱珈粗犷的步伐走来。
「是,感激你武相的辛劳让我们可以悠哉享受,不如你替我将这碗药暍了吧。」飞琉将碗递给他,她讨厌苦的东西。
「受不起、受不起,你大海之主的药我可没胆受!」他猛摇双手。
「这也是,」殊北里抚颚道。「听说你受伤时,没用的想自寻死路,被飞琉活活给吓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