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拿锅糖浆来淹死她算了!
明明是杀上梅庄去替程铢出气,谁知道最後竟演变成她将自己送上府去给他占便宜!
噢!要煮蔗汁乾脆连她一块给溶了算了!
最可耻的是在被他尝尽了甜头後,她竟还傻傻地说了一句「真甜」,好似她对於他的侵犯有多念念不忘,好似她多留恋著他的薄唇滋味,最後还意犹未尽地对於他的吻功下了好评……
「咬金是怎么了?从一开始就站在大釜旁喃喃自语。」程吞银嘴里含著糖棒,一面指挥著糖仓里众人的制糖进度,一面拨空注意自家姊姊失常之举,到後来他忍不住向程铢询问。
「呀?」程铢小脸又是一红,「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摇晃得很是剧烈的小脑袋有著欲盖弥彰的意味。
「你不知道?」他会信才怪!当他没长眼呀?咬金都那么反常了。「那我问你,那天咬金拖著糖关刀杀去梅庄,回来就成了这德行,你自始至终都跟著她,你说说那天进了梅庄後发生什么事?」
「呃……我没看清楚……」因为她一直用手捂住眼睛,没瞧见太多梅舒心对小姐那样那样又这样这样的……
「那将你听到的话全重复一遍。」程吞银不死心。
「呃……就是小姐和梅四爷斗嘴,嘴皮子兼嘴皮子……互咬……」这样说,应该不算撒谎吧?因为他们真的在「斗嘴」呀。
回府之前小姐就抓著她的衣襟威胁,要她千干万万不许将梅庄发生的事泄漏半点口风,否则要连她程铢一块煮成糖饴。
「斗到後来,十成是咬金又被那姓梅的给占了便宜。」程含玉的声音介入两人间,并且准确无误地演绎出事实,让程铢心虚地低垂著头。
「你怎么知道?」程吞银望著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
「没瞧见咬金唇上的伤口吗?你以为是猫啃出来的?」就算是猫,也是梅庄最受宠溺的那只色猫。
「我以为是她自己一直用牙齿去啃出来的。」瞧,她现在不正用著白玉贝齿去凌虐可怜无辜的下唇吗?哎呀,都见红了。
「吞银,你有没有占过姑娘家便宜?」程含玉突地问。
「没有呀。」
「难怪你不知道被占便宜的姑娘家有什么反应。」蠢。
「喂喂喂,照你这么说,你占过噢?」
「废话。」程含玉懒懒地瞟了他一眼。
「废话有两种,一是有,一是没有,你是哪一种?」
「除了咬金,我没那闲情逸致去占其他女人的便宜。」简单一句算是回答。
闻言,程吞银又开始和他争起程咬金,像极了两只争肉的狗儿。「你别太过分噢,咬金有一半是我的!」
程含玉投以「有本事,就来抢」的挑衅目光,引来程吞银的不满。
「在娘胎里,我可是抱著咬金右半部,这是天生注定的……你那是什么眼神?!」程吞银再吼道。
「在娘胎里,你抱著的家伙是我,咬金窝在最右边,凭你手短脚短哪构得著她?」程含玉收回视线,只是声音还是很惹人厌。
「胡说!在娘胎里你连眼都没睁开,你又看到些什么了?!」程吞银吠叫。
「那同样没睁开眼的你又怎么知道娘胎里的事?」哼,要掰大家一块掰呀。只要一扯上咬金,什么兄弟情分就全是个屁!
程吞银被堵住了嘴,只能气鼓鼓地瞪著自己的弟弟。
真是,娘亲为什么不生双生子就好,做什么多这一个专门和他抢咬金的家伙出来,程含玉才真的该叫「程咬金」——半路杀出来的!
程含玉没多理会吞银,迳自来到咬金身後轻唤:「咬金,糖饴快焦了。」长指探入黏稠的糖釜内,勾起一缕糖丝,再缓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