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心宁依言赶赴医院时,辜爷爷也转普通病房了。
汪心宁在舒庭的恳求下进了病房,而舒庭则站在病房门边,偷偷地看着那一对外型极为登对的俊男美女,虽然早有成全他们的念头,但真到了这一刻,她的心就是忍不住会嫉妒、会酸涩,她真的无法说出任何祝福的话。
心在下沉,还未离开他,满心的思念已经迭起,胸口好痛,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到酸楚在刺激着……
她揪着心口,好不舍,但她爱他,所以希望他如愿地拥有所爱,于是她只能退出,别无选择地退出……
临走前,她割舍不下地再偷偷看了辜京彻一眼,她好想再进去和爷爷、辜京彻说声再见,但是,她怕爷爷见了她又会气得病情加重,辜京彻没有什么亲人,她绝不能为逞一时私心,害了他最爱的爷爷,他难过,她的心则是会跟着痛。
她哽咽地低喃道:「爷爷,心宁就是阿彻心爱的女人,现在我把她找回来了,您千万别再生气,要赶快好起来,一切的一切,我只能说对不起……」
她又再望了一眼这终于能「团圆」的一家人,然后,悄悄地离开了。
病房里,辜京彻一见是当初落跑的新娘,实在没什么好语气。
「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你爷爷的,难不成是来看你的?」辜京彻没好脸色给她,汪心宁也还以同样颜色。
「现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但汪心宁就是天生反骨,人家愈不让她做的事,她就偏要唱反调。「我偏不走。」她一屁股坐下。
辜京彻怕她闹事,将她拉出病房,没注意到走廊尽头,刚好走入转角的杜舒庭。
「汪心宁,如果你来捣乱,请你立刻离开!」
「你以为我爱来呀?」要不是杜舒庭哭得可怜,她也不会心软答应来看一个不认识的人。
「那不送了!」
「辜京彻!」这个男人真没礼貌。
辜京彻忽然冷笑,讽道:「婚礼当天该出现的,你却丢下责任跑得不见人影,今天不该来的,却赶也赶不走。汪心宁,你的逻辑还真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
「什么逻辑怪不怪的,我只做对的事。」
「对的事?」辜京彻怒气扬起。「你可知道你一时任性,害了多少人?」
「任性的人是你,你以为你是谁呀,一封E-Mail就想决定我一生的幸福,门儿都没有!」
「哼!当初收到E-Mail的女孩共有十位,怎么不见其它女孩的父亲,死求活缠的极力推荐自己的女儿?」
「你——」她虽气结,但也无话可反驳。
都是父亲害的啦!辜京彻真有那么好吗?在她看来,他只不过是一个自大、无礼、狂傲、目中无人的人!缺点随便数,少说也有几百个,这种男人送到她面前,她也不要!
「你走吧,现在就算你想回头,我也不可能接受你。」他话说得好白、好无情,不过却是断绝所有关系的最好方法。
汪心宁真会被他气死,现在就算她不是真想进辜家,她也要小小的报复一下,吓吓他。
「哼哼!我看你是爱上别的女人,才会这么急地想撇开我吧?」她意有所指道。「我告诉你,你愈想赶我走,我就偏不走,我偏要赖在辜家一辈子!」
「婚礼当天,你丢下一切逃走后,就再也没资格。」
「是吗?」汪心宁得意一笑。「别忘了,结婚证书上是我汪心宁的名字,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
闻言,辜京彻双眉立刻皱起。他怎么会没想到这一面,即使他这辈子只能接受杜舒庭进辜家,但是彼此名不正言不顺的,会委屈她的。
「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