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离接机的时间只剩一个半小时,丁叔见辜京彻迟迟未起床,于是前去敲门。
房里,浅眠的辜京彻立刻醒来,而怀中的舒庭则是睡得不省人事,看来,她真的累坏了。
他浅笑着,随意地披上一件睡袍开门。
他半掩着门,压低声音问:「什么事?」
「先生,该出发到中正机场接老太爷了。」
先生的异常行为,丁叔并不觉得奇怪,因为辜宅上下全都知道昨晚先生和太太终于同房了。
「我知道了。你去备车,十五分钟后出发。」
「是。」
辜京彻回房梳洗,换好衣服后,舒庭还是睡得很沉,他舍不得打扰睡梦中的天使,只是爱怜地给她一个吻,然后才依依不舍地出门,还吩咐所有人不得打扰她。
而睡瘫了的杜舒庭在没有人干扰下,完全忘了时间,直到窗棂上的鸟鸣声将她叫醒。
她看向身旁,幸好辜京彻早已离开,否则她还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呢!
早上她会不会太大胆了?辜京彻也和她一样感受到刻骨铭心的愉悦了吗?
呵!一想起早上的激情,明明没有人,她还是红着脸躲到薄被底下。
她轻咬着食指,回忆着早晨的一切,带笑的表情和发亮的双眼,幸福模样藏也藏不住。
被里的温度愈来愈高升,她探出头吸一口凉意,赫然看见桌上的电子钟。
糟!都快下午一点了,爷爷的飞机十一半到机场,怎么没有人来叫她起床呢?!
她连忙起床冲回自己的房里,随便的梳洗一下,然后冲下楼。
「快!有谁能帮我叫计程车!」杜舒庭边整理着头发边嚷着。
「太太,您准备上哪儿?」
「机场。」
「先生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应该也快……」
女佣话还没说完,杜舒庭就听见轮子滚在石砖上的声音。
她跑出主屋,看见几名护理人员推着担架,辜京彻也随侍在一旁,担架上面黄肌瘦,腹部肿胀的老人,一定就是辜爷爷了。
看着形如枯槁的辜爷爷,她的心难受地紧紧一揪。「爷爷怎么了?」
「进屋再说。」
安顿好爷爷之后,辜京彻回到客厅和随行的主治医师,用英文讨论着爷爷的病情,虽然舒庭听不懂,但她从辜京彻沉重的表情可知,辜爷爷病情真的已至末期。
看着辜京彻忧心的样子,她的心真的好疼,真希望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这段时间,我爷爷的病情控制,就要麻烦你了。」
「应该的。」
「丁叔,带威廉医师到客房休息。」辜京彻用中文交代着。
「阿彻,爷爷怎么了?」舒庭忧心地问道。
「没事,只是长途跋涉太过劳累,威廉医师说让爷爷休息一下就行了。别担心。」
见舒庭三番两次真心为爷爷担心,他觉得好窝心,看来,她已经把爷爷当成是自己的爷爷了。
舒庭点点头。而后她呐呐地道:「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我应该和你一起去接爷爷的,对不起。」
「是我不让他们叫醒你的,爷爷我去接就行了。」他实在舍不得她劳累。
但舒庭却误会了他的美意,以为在他心里,她仍只是个「外人」,所以一些「家事」,他还是不让她参与。为此,她感到受伤。
「你今天吃过了吗?」
舒庭摇头,不敢开口,怕哽咽的声音会泄漏出她的情绪。
「我也还没,我让佣人弄些东西,我们到园子里吃。」
春风得意再加上重病的爷爷终于如愿回到故土,辜京彻心情一松,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