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娘亲的,喔喔,还是女孩儿贴心啊!
如果娘知道无言也打算帮他洗脸,应该就不会这么想了吧?唐谦君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娘那喜孜孜的模样,他也不忍说破。
“无言呢?怎么不一齐来吃?”他在桌前坐下问着。
“刚才我问过她了,她只是摇摇头就走了出去。”唉,她不会说话,也不知该怎么问呢。
唐谦君对着白粥凝眉。
无言不会将自己低贬到连同桌吃饭都不敢吧?
“谦儿……”唐母忽然欲言又止的盯着他看。
他扬眉回望着娘亲,“娘?怎么了?”
“不……没什么,吃粥吧。”唐母浅浅一笑,迳自低头吃着早饭。
唐谦君沉思了会,跟着说:“娘,今儿个我就不出去摆摊了,待会去街上抓两帖药,回来再帮无言整理柴房。”
“咦?帮她整理柴房?!你不是说要让出你的房给她住?”
“娘,是无言不肯。”不是他胆敢亏待她。
唐谦君无奈的又笑着说:“她的性子应该挺倔,只有依她了。”
唐母又是那种若有所思的眼光看他。
“娘,又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吗?”要不娘怎么老拿怪怪的眼神看他?
“不,不是……只是无言不会说话,你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他淡然一笑,“她的想法全写在眼底。”
是吗?她怎么都看不出来?唐母瞪眼。
“还有,她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不愿意说话。”
“呃?”唐母盯着儿子,“你怎么知道?她告诉你了?”
他摇摇头。
“昨儿个夜里,我听见她说梦话。”
唐母愣了下,跟着仿佛是挣扎了许久才开口:“谦儿,昨夜……”
唐谦君没听见娘亲说些什么,只注意到门外无言背着捆木柴远远走回的身影。
她还跑去砍柴?!
天啊!刚才跟她说的话,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吗?
唐谦君陡然起身,快步的迎向她。
“无言,砍柴不是姑娘家该做的事!”接过她重负在背上的柴火,他凝眉看着她额上的汗水,想也没多想,就以衣袖替她边拭着边说:
“你想帮忙娘分担点事做是可以,但我说过别把自己当丫鬟,什么活都要一手包!以后挑水、砍柴的那些重活你别管,让我来就行了。”
无言静静的望着他,依旧无言无应,但眼中却有一丝微亮一闪即逝。
跟着出来的唐母,将一切看在眼里,不觉扬唇淡笑着。
从没发现,她的儿子也会比她还啰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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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无言在唐家住下,而这一住,不知不觉就过了半年。
虽然唐谦君阻止过,但她却依然一手包办了家中所有一切杂务,而且她的动作实在是迅速到令人咋舌,总能在唐家母子起床前,就已经将所有事物都打理得妥妥贴贴,让他们想阻止也来不及。
既然争快、赶早,唐家母子谁也比不上她,久而久之,也就只能由着她去了。
唐谦君依然每天上街摆摊子,赚取一家人的生活所需;而无言也会绣些精巧的荷苞、绣鞋等交给他拿上街去卖。
因她的绣工十分精巧,总能换得不错的价钱,因此,收容了她,唐家的生活非但没有因而更困顿,反倒过得比以前轻松自在许多。
唯一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她眼神表情虽不再空洞,与唐家母子的互动也不再感到有所隔阂,但却淡漠如昔,仍是无言。
尽管如此,唐母对她的喜爱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