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炎!"叶星没好气地打断他。搞什么嘛?追女孩子没点缠劲怎么行?"我说过,别老称呼她为'我的朋友',显得生硬又不礼貌。难道你就不会挑个温柔一些或有创意一些的称呼吗?比若,祝颖炎啦,祝小姐啦,颖炎啦,炎啦……"
"祝小姐!"雷萨在门的另一边听得惊出一身冷汗,急忙从她提供的称呼中选择最适中的一项,免得她再列举下去会搬出亲爱的之类的词语让他鸡皮疙瘩掉一地。"祝小姐这个称呼不错。"
"嗯!"叶星由窃笑转为大笑。雷萨是在害羞吗?一个事事运筹帷幄的男子在心仪的女生面前也会害羞?很难想象。但不管怎样,这样的男人是可爱也值得女子托付一生的。"对了,你刚问的那些问题还留着等下亲自问她好了。把握时机都不懂,笨死了。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稍稍地温柔关怀必会成为致命的一击。当女人由感动变心动时,会心甘情愿投入你的怀抱。"
"喔?这么深刻的一席话,是你站在同为女人的立场上讲的,还是站在男人的立场,模拟独特视角研究得出的?"感动变心动吗?他要怎样才能让她怪异的心为他而跳动呢?
雷萨不知何时换好了衣服,半倚门框,用着略带忧郁的眼神若有所思地凝望她。
叶星一窒,整个人像是被一道急速闪电击中一般。忘了笑容,忘了动作,忘了回答--不!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听见他说话的内容。当他拉开门,出现在灯影明处的那刻,全世界仿佛瞬时暗沉下去,空旷中惟剩下她与他对视于光束投射之中。
她从不知道雷萨穿黑色服装竟如此英俊--不!事实上,她以前从未真正注意过他的容貌。
在灯光折射下闪着亮光的黑色绸衣紧贴皮肤,胸膛随着呼吸有韵律的起伏;微湿的黑发柔顺的贴住前额,漆色眼眸中存着隐约的哀怨--哀怨?叶星的脑子像短路般惊爆出一个连她自己深想来也会作呕的词--怨妇!不不不!怨夫!他仿若受了极大的委屈,凄凄婉婉地摆不平心态,惟有所爱的人说一句贴己的话,做一个安抚的动作才能抚平他的创伤。而最最该死地是,她竟然认为自己是那个惟一能安抚他的人。
天!他是如此性感,能在瞬间强悍地霸夺去她的所有注意力。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想站起,朝他走去--
停止!停止!叶星拼命压制住冲动,在喉腔中狂喊着警告自己。她变态了,才会感觉雷萨正以眼神勾引她。怎么可能?他是她的兄长,不是吗?兄弟间的情谊哪能用勾引之词来形容?不不不!她一定是变态了。
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咚!咚!咚!震颤着配合奔腾的血液,在身体里齐奏高亢的交响乐曲。
"叶星?"雷萨得不到回答,却见床上的女孩像见了鬼般瞪着他,满脸通红,满眼惊惧。他诧异,担心的轻唤,同时不确定地移近她。他移动地相当缓慢,因为他发现,每靠近一分,她的呼吸就会跟着他的行动停顿一拍。她僵硬,直到他伸手碰触她的脸。
"哇!完蛋啦完蛋啦。你洗澡,换衣服磨蹭了这么长时间,颖炎一定等急了,如果误会你摆救命恩人的架子才姗姗来迟,那就糟糕了。"叶星像被火烧着了屁股,夸张地从床沿跳起来,猛拉住雷萨的手腕,直朝祝颖炎处奔去。"可我不觉得会有问题。"风在耳旁呼啸而过,若不是两条腿在地面轮转,雷萨几乎以为自己正在坐高科技的穿梭机器里。"当然有问题!"绕过拐角,叶星火气冲天地答。她为自己感到羞耻。顶天立地的叶星怎能产生如此龌龊的念头?她在同一时间背叛了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