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支卑鄙的蟑螂!”席露贞气得火冒三丈,也顾不得岩石高不高,直接从上面翻身下来,狠狠地瞪视着邵小北。“你太可恶了!”
“什么可不可恶啊?东北角那么大,这种地方人又少,谁知道你会来这里?这石头上也没刻着席小姐的大名,我怎么知道你会来这里谈情说爱?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没先观察地理环境吧。”邵小北好整以暇地整理他的钓竿,满嘴理所当然地反驳。
这真的是巧合,可是偏偏席露贞一看到他就有火。“什么谈情说爱?你少血口喷人!你这种人,谁知道你打什么用主意?搞不好你跟踪我!”
“我跟踪你?”邵小北大笑两声。“哈!我还不如去跟踪一条鱼,鱼可比你有魅力多了。”
“你要是能跟踪上鱼才有鬼!你这种人,钓钓小蚯蚓还有可能。钓鱼?你死了这条心吧。”露贞面色不善地诅咒:“你啊,连半条角也钓不到!”
邵小北气得跳起来。要知道钓鱼人最恨人家说他钓不到鱼,这下子席露贞可真踩到他的痛处了。
“席露贞你这个泼妇!难怪你老公不要你!谁娶到你这种恶毒的女人谁倒楣!”
“你有种再说一次!”露贞火冒三丈地卷起衣袖,那样子真像幼稚园时准备和他打架的模样。都已经二十几年了,爱打架的性格居然还是没改。
“说就说怎么样?你咬我啊?”
邵小北也不甘示地伸出手准备卷袖了,哪里知道他的手才一伸出来,席露贞立刻老实不客气地抓住便咬
“哎呀!”他痛得大叫,连忙把手抽回火,上面清清楚楚有着席小姐整齐的齿印。“你真的咬我?”
“咬你就咬你!我还怕了你不成!”席露贞得意洋洋地瞪他。“怎么样?再来啊,有几次,我咬你几次。”
“你——你——”邵小北泪眼汪汪地往后跳了一大步。“你真是野蛮耶!人家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指的就是你这种女人。根本就是野蛮动物!”
“汪!”
“哇!”邵小北瞪大了眼睛。“人啊!”
席露贞拍拍屁股,神气地猛然转身。“哼!懒得理你。”
邵小北不知如何是好。天啊!她真的咬他。咬得理所当然、天经地义,还对着他学小狗叫。呜——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他邵小北的脸要往哪里摆啊?
“席露贞!你给我道歉!”他气得大叫。
“我偏不!怎么样?你想去告状啊。”席露贞笑嘻嘻地。“从小到大,你哪一次告状告赢的?我告诉你,你就是输,输定了!你这辈子注定要输在我手上。”
他气得都已经气喘了,脸红脖子粗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扬长而去。
席露贞!你——你——总有一天会栽在我手上,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岩石后面,席露贞的大草帽潇洒地挥了挥,对他的心思可是摸得一清二楚。
“省省吧,你已经诅咒我一辈子啦,多留点四德,说不足下半辈子还有一点希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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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露贞回到家的时候雷颖不在,也没留下字条,家里静悄悄地没半点声响。
席露贞有点疑惑。雷颖向来很少出门,事实上他几乎到了足不出户的地步,她还常常劝他要找朋友出去走走,可是他就是不愿意。
她知道雷颖一直为了小说的事而苦恼,也许那对他造成心理上的压力吧。只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她一直不擅于安慰人,说得不好反而适得其反,有时候只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那对她这种性格的人来说,实在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席露贞想了想,雷颖不在,也许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