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有个快娶进门的未婚妻,你还有勇气继续爱下去吗?成为破坏他人婚姻的第三者。”
低忖了一下,展青梅神情十分严肃地似在思考,结果说出令人绝倒的话。
“无所谓,我也有一位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我们扯平。”
望著麦修那张受惊吓的呆脸,她忍不住哈哈大笑的戳他脸皮,把一只木鸡唤醒免得他硬化成石。人生哪有那么刚好的事,他分明故意寻她开心,好回报咖啡膏之仇。
大不了下次她把三比七的水和咖啡改成五比五,味道不要那么浓,他的心眼也许就会大些,不再开这么无聊的玩笑。
距离这两句对话不过是两个小时前的事,那时她还当笑话一笑置之,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是眼前恍若由英国庭园画作走出的典雅美女如此逼真,眼神高雅,气质翩然,动人的微笑合宜得体,不露齿的保持优雅的气度。
她真的会让人自惭形秽,如果是自卑心重的人见了肯定会当场飙泪,头也不回的跑出去再也不相信爱情,找个没有人的海边痛哭失声。
扯不平了,她有种上当的感觉,心里非常不舒服地想将价值不菲的小提琴摔成两半。
既然有这么美丽的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招惹她,他不晓得她会认真吗?死心塌地的付出感情好留下美好回忆,等日后两人到老年细细回味。
但是他却在她的幸福上插上一把刀,让她难过得笑不出来。
如果注定是个不完美结局,那么一开始她就有权得知真相,而不是傻傻的被蒙骗,越陷越深不可自拔,终至刨心刮骨地遗忘一切。
他真是狠心呀!那个有双狮眼的男人。
“初次见面,我是茱莱儿.艾梅普,是蓝凯斯.霍斯顿未来的妻子。”几近完美的笑容充满著骄傲,让人听不出她语气中的轻蔑。
白种人对有色人种歧视由来已久,她的表现并不明显,但是那份油然而生的优越感在言行举止间表露无遗,故意用法文来嘲弄她拙劣的语言能力。
但出人意料的,展青梅原本蹩脚的发音居然流利得像法国人,字正腔圆地微带法国人才有的美丽语音。
“你好,我是蓝凯斯的助理,你可以叫我一声梅。”她故意在念自己的名字时改用中文发音。
“梅?”茱莱儿语调怪异的皱了一下眉,不解地望向提供她基本讯息的表哥。
麦修的讶异不比她少,表情惊奇得像看到外星人光临地球。
“你旅程辛苦了,要不要我另外订一间房让你休息?”展青梅不理会两人的互动,冷静自持的有礼询问。
在事情没有搞清楚前她不会妄下定论,至少她要将砍人的刀先磨利,免得要用时太钝砍不下去。
“不用,我们未婚夫妻可以共用一张床,我想等他回来再休息。”一个小小的助理也敢与她争辉?!
在心底冷笑的茱莱儿对展青梅的处之泰然非常不满意,刻意说出令人想偏的话语好张显两人的亲密度,藉以打击她的沉著应对。
在见到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后,茱莱儿得意地扬扬唇,将她当下人使唤地要她整理行李。
但展青梅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行动,她将发往脑后一束绑成马尾,开始动手清扫一点也不脏的总统套房,煞有其事的掸掸灰尘。
她也有脾气,尤其在被人骗了以后要她心平气和是不可能的事,她在找发泄的管道以免先宰了眼前的女人,再剁了讨厌的红毛鬼,最后油炸该死的男人。
“看你的手脚挺俐落的,想必是蓝的好助手,替我照顾了他很多。”优雅的一坐,茱莱儿像等著下女泡咖啡的女主人希望她主动伺候。
讨厌的女人,讲话夹枪带棍,谁替她照顾?!“我的确是好助手,不过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