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内心的感激,但是,在锡,我需要听真话,你真的完全复原了吗?”
因为儿子的味觉是否复原不但攸关他自己的未来,更关系到玉馔宾的未来,令杭其洋不得不谨慎。
“以我过去的经验来判断,应该只有恢复七成吧,但我觉得这样已经够了,毕竟我的舌头本来就比一般人要敏锐,所以我想就算无法百分之百痊愈,但对我来说也足够了。”
杭其洋却觉得这样不够,因为这表示还有风险!
“杭老板,你不用担心,还有我啊,我会协助在锡直到他完全康复为止。”米可莳见杭其洋蹙眉,贴心的安慰着。
杭其洋一听,马上放松一笑。“是啊,还有你啊,既然在锡都说你的舌头比他生病前还厉害,有你的协助,我们玉馔宾应该就不用怕了!”
“爸,你在说什么?”杭在锡不太了解父亲在说什么。“玉馔宾怎么了吗?”
“在锡,我知道你一直不愿意到玉馔宾,是因为怕人家说你是靠爸一族,可现在有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让世人知道,你是有实力的,不是你倚靠玉馔宾,而是玉馔宾需要你,你愿意试试看吗?”
“爸,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半年多来,玉馔宾的来客率突然下降,而且客人留下的厨余越来越多,到了现在,空桌率更是居高不下,不讳言,你的事情也带来一点影响,但是最主要的原因出在玉馔宾的厨房。”
“这件事我听你和柳叔说过。”杭在锡点点头,微微蹙眉神情担忧。
“一开始,我也以为可能是你柳叔老了,手艺钝了,所以跟他商量让厨房的小伙子们去接手,可是他坚持要自己挽救玉馔宾的生意,但妥协让下面的人试吃味道。”
“嗯,很像柳叔会说的话。”他觉得柳叔是个坚强的硬汉,跌倒了不会逃避,只会爬起来勇往直前去面对。
就像五年前,柳叔的妻子带着一双儿女离开他,因为他的妻子觉得他没有出息,一辈子只知道窝在好朋友的脚下,也不知道要自己另起炉灶当老板。
当时,他还记得柳叔苦笑对他说,那种野心勃勃、不知感恩的女人走了也好,他不希罕!
杭在锡当时觉得柳叔很有男子气概,可是有一晚,他来玉馔宾找父亲,顺便去厨房打声招呼,却看见柳叔一个人背对门口窝在凳子上,手上轻抚着全家福照片那个时候他才真实的感受到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意思。
所以,柳叔对他来说,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面对众人他总是不退缩,至于痛苦则留给孤独的自己。
“可是,餐厅的生意依然没有好转,所以应该不只有口味偏了这个问题,但又没发现不妥的地方,直到有客人反应菜肴中出现不该出现的蟑螂和虫,我开始怀疑厨房有人搞鬼,因为厨房的干净整洁是我们玉馔宾最重视的,如今居然会出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来,不是有内鬼又会是如何呢?所以我开始请征信社调查除了你柳叔外,每一个厨房的人下班之后、上班之前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柳叔知道吗?”
“唉……”一听到儿子这样问,杭其洋沉重地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因为我决定要私下调查所有人时,已经是蟑螂事件后第四天了,刚好是你柳叔每年固定回南部乡下探视的日子,所以他并不知道。
“但说也奇怪,他不在的这一个礼拜,餐厅的生意虽然还是不好,但是厨余却少了,等你柳叔回来之后,厨余又开始多了,而且又发生了菜里面出现虫的事件……在锡啊,我在你柳叔不在的期间,还偷偷装了监视器,因为我知道你柳叔一定会反对,会说厨房绝对没有内贼,但我虽然信任他,却无法信任其它人,为免跟他起正面冲突,我决定偷偷装。”
“所以柳叔到现在还是不知道?”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