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快不行了。”
骑着马跟随在秦王半个马身后的罗佑东出声提醒。
“死不足惜的废物。”活着也是造孽。
皇甫桓手一抽,收回缠卷的长鞭,两眼一翻白的张庆丰赶紧大口喘气,死鱼一般的趴在秦王坐骑蹄下。
“王爷,该做何处理?”也算他不幸,居然敢去找王妃麻烦,她是看着软嫩好吞,其实是带毒的。
看看王爷就知晓,昔日的马上英豪、不败战神,冷面千年不融,从不为谁卸下他冷傲的心防,可如今娶了称心的王妃,那完全是雪融大地,成了春暖花开的绕指柔,宠妻宠得令人看不下去,全无责骂地纵容她在外的一切行径,不论她做了什么都无二话的为她善后。
秦王是王妃最大的靠山,有所依恃的她更加恣意妄为,明明贵为王妃还与民争利,行不入流的商道。
“军棍八十,不死再送往采石场,十年内不得归城。”若是死了,也许他应该感谢老天的厚爱。 什么,八十军棍?!那他不是死定了。
虚软倒地的张庆丰胯下流出一滩水,面如死灰地睁着失焦的眼,不想死的他在被拖走的那一刻,忽然力大无穷的挣脱,跪在王爷、王妃的马前,直喊着饶他这一回,他定会痛改前非。
“真的会改?”问话的是王妃。
“改,一定改,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王妃,以后绝对不会再鱼肉乡里,定会循规蹈矩的做人,小的愿为王妃鞍前马后,肝脑涂地。”只要不死,他什么都肯做,叫他洗马桶也行。
成清宁思忖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低视她的王爷,两人四目相望,情意流转。“终究没闹出人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八十军棍减三十,五十棍吧!王爷你看是不是可行?”
你在问我?黑眸中隐有笑意。
你是王爷嘛!我都听你的。水眸笑盈盈,恍如秋水漾波。
听我的?他鼻音轻哼,似在说她几时温顺贤良了,莫非他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王妃?
王妃只有一个,醋劲大,他别想有第二个,在感情的世界里她心狠手辣,王爷敢喜新厌旧,她就敢手刃亲夫,负心汉都该死。
“嗯,听王妃的。”
眼带柔情的皇甫桓轻抚不盈一握的细腰,惹得她不禁起了一身颤傈,娇嗔了他一眼。
“什么,还要打?”以为可以逃过一劫的张庆丰面无血色,全身如抽出骨头似的跌坐在地。
“既然是我饶恕你的,我就有责任带你走向正道,你忍一忍,五十军棍而已,回头若还有气就把卖身契签一签,本王妃正好缺个跑腿的。”看他有没有福气了,人和人的缘分还真奇妙。
“王……王妃要收我当奴才?”他又惊又喜,脸上笑得好像挖到一座金山。
“怎么,王妃当不得你的主子?”皇甫桓冷然一哼。
“不是、不是,小的荣幸,小的高兴得说不出话,小……小的愿意当奴才。”他连磕三个响头,额头都磕红了。
秦王这条大腿谁不想抱,比起平沙城的守备,秦王才是西北的王,他一记眼刀就能杀人于无形,张庆丰是走运了,因祸得福,傍上了一棵参天大树。
“嗯哼!三天后你若还没死,爬也要爬到王府门口,见到人才是奴才,反之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他不会让他的女人拖着一个累赘,还有可能是一条毒蛇。
“是,王爷,小的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辜负王妃的宽宏大量。”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会允许自己搞砸了。
“带下去。”令人作呕的嘴脸。
“是。”
数名亲兵将张庆丰为首的一干人等带走。
“回府。”
王爷一声令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返回王府,偷溜